第(2/3)页 或许正是这个原因吧,这里遭了雪灾、生了匪患朝廷都十分难得到消息。 但是沈确却看到了这里的商机,一切落后、缓慢的地方就意味着急需大量的物资。 如果能将生意做到这里,不仅能带动丰仪的发展,还能赚到大笔的银子,这里就像是一块待开发的处女地,在沈确眼里简直遍地黄金。 现在百姓也能如常生活安居乐业了,慢慢收入增加了,对于提升生活水平的需求就更加迫切了,这件事情得赶紧写信给阿爹,叮嘱他让菘蓝筹备起来。 而且,丰仪是入境大邺的必经之地,如果这里能够作为大邺同索托、布达、瓦剌等国通商的口岸,那简直太便利了。 越想越激动,月色下,沈确就爬起来写信,一刻也等不得了。 泽兰揉着眼睛起身,又给她添了烛火,打着呵欠道:“娘子这师父做得敬业,您的徒弟也学得刻苦。” 沈确不明,泽兰朝对面小屋子里努了努嘴,那是陈大的房间,豆大的烛灯灼灼地燃着,一个宽阔的背影被烛光映在窗上。 他正趴在桌上埋头写着什么。 沈确纳罕:“他怎么还不睡,都三更天了。” 泽兰说:“他每日都睡得很晚,我进去给他送过汤水,他将白天记下来的功课反复记在脑子里,还悄悄买了好些书学文化。” 沈确心里佩服不已,“陈大哥是个可以托付重任之人。” 而且,他对她也的确是好。 白天,沈确坐诊看病,陈大只要不出门,就在一旁看着她。沈确一伸手,他就奉上甜茶或者汤水,给他补身;沈确肚子大了不方便起站,只要她一动,陈大就上前去给她当扶手,让她撑着站起来。 吃饭的时候,也总是将最好的菜和肉留给她和陈大娘,沈确都说不能再吃了,“长得太胖了不好生。” 陈大看陈大娘,见母亲也点头,这才开始留意控制她的饮食。 日光更盛,天气暖起来,院子里的小孩儿越来越多。 这一日,沈确如常看病,忙了一个上午才发觉自己的腿有些酸麻,于是想要站起来走一走。 泽兰正在厨房里忙活,陈大上前弓着身子让她扶着自己的背,身边的小娃娃们绕着圈地追逐打闹,奶声奶气的欢声笑语混着树上鸟儿清脆悦耳的叫声,让人越发觉得开心舒畅。 沈确站直身子,道:“陈大哥,我想喝点水,白水就行。” 陈大说好嘞,转身去给她倒水。 眼前的小娃娃围着沈确转圈,转得她眼晕,笑着叫他们停下,可是一个小娃娃被绊了一脚,直直朝前扑过去。 在他面前的是石桌子的尖叫,这若是磕在上头还不得头破血流。 沈确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护着摔跤的小娃,却奈何身体失去平衡,自己摔在了地上,小娃也趴在她的身上。 一阵剧痛袭遍全身,沈确觉得身下流出热热的液体。 小娃娃吓得大叫:“流血了,医娘子流血了。” 闻声出来的泽兰和陈大娘吓懵了,陈大上前一把抱起疼得面色苍白的沈确,嘴巴都哆嗦了:“怎么办,怎么办?” 陈大娘道:“怕是要生了,赶紧送进屋里,泽兰娘子去叫稳婆,多叫几个。” 泽兰抹着眼泪跑出去,陈大娘又吩咐陈大:“快烧热水,烫纱布和剪子,放在房门口,你别进来。” 陈大照做,一双手颤抖着。 枝头上的小鸟儿叽叽喳喳叫得更响了,沈确躺在床上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