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船上的日子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月余。 这期间,跟着梁凡,沈确去了不少地方,见识了不一样的风情和商贸,心情极好。 方向一改再改,路途一绕再绕,气得木塔姆看到梁凡就冒火,更何况他每日黏在沈确身边,找各种理由东拉西扯,一会儿问丝绸,一会儿又问首饰,一会儿又问胭脂水粉…… “你一个大男人,你们家的也不做胭脂水粉的生意,你打听这些作甚。” 木塔姆没好气地问他。 梁凡好似看不出来别人不愉快的情绪,笑道:“我要向师父多学习,如今不做不代表日后不做,若是我日后涉猎这等营生,做得好便罢,做得不好岂不是砸了师父的招牌。” 沈确:……跟我有什么关系,谁是你师父。 可是这个道理说不通,她苦口婆心,梁凡死皮赖脸;她横眉冷对,梁凡嬉皮笑脸,总之,就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我行我素。 可偏巧,他还有数不尽的花样,知道那么多的信息,也着实让沈确大开眼界,如此一想,算了吧,随他去吧,便也懒得同他计较。 为了能够多看看多转转,大船行进的速度更加慢了,眼看着已经入冬了,越往北天气越冷,尤其在水上,更加觉得冰冷刺骨。 入夜,泽兰都要给沈确多加一床被子了,可还是常常给冻醒。 “这不接底气就是不行。”泽兰哈着手,哆哆嗦嗦地给自己也加了一床被子。“ 沈确无力地点点头,也不说话。 泽兰掌灯,拿至近前看了看,又帮她掖了掖被角,这才放心。 “娘子最近胃口不怎么好,可是身子不舒服吗?”泽兰问。 沈确摇摇头,“没有,就是坐船坐久了,脚不沾地,虚浮得很,没什么胃口罢了。” 泽兰叹气,“娘子这样太辛苦了,若是再不好好吃饭可怎么撑得住,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不如,明日我帮娘子炖鸡汤补补吧。” 一想到那肥腻冒着油花的鸡汤,沈确直犯恶心,忙摆手:“别别别,那东西太油腻,还是弄些清淡的吃吧。” 泽兰无奈:“日日清淡饮食,娘子就快成姑子了。” 一句话逗笑了沈确,躺在床上,透过窗牗看到江上明日。 今晚的月亮可是难得的又大又圆,银盘一样挂在天边。 “真美。” 沈确忍不住赞叹。 “今儿是十六,再过一个半月就过年了。”泽兰道,“这还是咱们第一次在外头过年呢,也不知有没有饺子吃。” 是啊,快过年了,想起去岁,沈确又想起李鸾嵩。 那时的他还在张家,她给他送去赏赐,陪着他坐在院子里喝酒、看烟火,两个人说话说到很晚很晚。 那样的日子再没有了,曾经的美好也是真的被她珍藏在心底了。 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瓦剌的仗打赢了没有…… 翌日,是个难得的大晴天。 沈确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天气,拉着梁凡上了岸。 即便是没有集市的时候,她也会去市场上、街市上走一走逛一逛。 看看风土人情,尝一尝各地小吃,买一买特色货品,再结交一些朋友,一整日下来忙得不可开交,却也乐在其中。 这一日如常逛到了晚上,眼看着天色变暗,这才意犹未尽地登船。 “娘子又买了这么些东西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