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道枪声打断了歌谣的吟唱,紧接着又跟着一道枪声。 疤羽的身体向前倒去,他的身体一瞬间失去了生机,像个布袋一样倒在地上,鲜血从他头上流出,染红了他身下的一整片土地。 他的脸朝着自己妻子的方向,而他的妻子,也同样面朝着他,双眼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你们俩处理下尸体,我去处理下伤口。”被咬的那个士兵悻悻地踢了尸体一脚,回身向着营地中走去。 “我们现在沿着灌木丛下去。”陈剑秋沉默了几分钟之后,说话了。 “额,现在,下去?” “对,你跟着我走就行了。” 两人弯下腰,沿着坡往下走,陈剑秋走的很小心,力求不发出任何大的响动。 不过营地中的士兵们似乎并不太关心营地外面的情况, 围坐在篝火边的士兵们已然酒过三巡,酒量小一点的趴在地上,头发被篝火点着了都没有察觉;酒量大一点的也开始载歌载舞,他们手舞足蹈地勾肩搭背着,口中哼唱着美国西部乡村的民谣,自己演出,自己伴奏。 “老大,你说他们怎么这么高兴?”肖恩压低声音问道。 “今天是他们的独立日吧。” 五分钟前,这座山谷里响起过另一首民谣,它源自于这片土地原来的主人。 现在的欢快歌声,陈剑秋只觉得刺耳。 他们绕到了营地的西北角,躲藏在靠近最外面帐篷的一处阴影里。 那个被咬的士兵骂骂咧咧地走出了帐篷,看样子已经基本处理好了伤口,他拿起靠在帐篷边的枪,向营地中央走去。 当路过那个关押着印第安妇女的铁笼时,可能觉得不解恨,又朝着笼子里啐了一口。 笼子里的老人没有动静,看起来刚才的抗争耗尽了她最后的气力。 等到士兵离开之后,陈剑秋带着肖恩悄悄摸到了那堆木箱旁边。 “看,老大,是炸药。”肖恩掀开其中一个箱子,几捆炸药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他又打开旁边其他的一个箱子,里面装着雷管和起爆器。 “他们要这玩意儿干啥?”肖恩有点疑惑。 “可能是开路用吧。”陈剑秋又去翻了翻其他的几个箱子,里面是枪和子弹。 “老大,我们来把他们炸上天吧。”肖恩看起来似乎有些兴奋,他搓着手,盯着眼前的这些爆炸品。 “不行,这些炸药恐怕不够。”陈剑秋数了数炸药,但他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又开始转头盯着肖恩看起来。 肖恩心里有点发毛,被陈剑秋这么看准没好事,上上次这么看他的时候,他暴露了开锁的技能,上次这么看他的时候,他差点被吓得尿了裤子。 “你以前在矿山干什么的?”陈剑秋开口问道。 “铲煤、运煤……额,偷东西算不算?”肖恩的回答很老实。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