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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你们！”女子咬紧了牙关，顿时知晓了男子为何身负重伤，不由得落出了满脸的怨恨。

    “哼哼！妖心儿，我念在妖后的面子上，放你一条生路。你，走吧。”其中的一名男子冷冷的说道，似乎已是给了女子天大的面子。

    女子冷冷一笑，摸了摸男子那披散着的长发，“夫君，今生无缘侍奉你，来世妾身陪你浪迹天涯。”说完，女子抽出一根银簪丢向了二人。

    “敬酒不吃吃罚酒！”其中一名男子一柄黑色长戟蕴含着浓郁的死煞之气便是将那根银簪击落，下一刻，长戟已是到了女子的胸前。

    “夫君，来生陪你浪迹天涯。”

    “心儿！”倚着长剑的少年骤然挥剑，一道剑气便是将空间撕裂，划开了一道数丈宽的裂缝。

    雨水继续滴落在少年的身上，少年不停的摇着头，闭上了双眸却是无法停止那纵横的泪水。

    “哈哈哈！天魔圣皇！可悲！”

    雨中倚剑盘膝而坐的便是莫萧，经过一桩桩，一幕幕的记忆，自己也是知晓了前世的另一个身份便是魔界的天魔圣皇。但令自己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被世人称为魔界至尊的天魔圣皇，竟是有着一段如此不为人知的琐事。

    “灵域大帝，可笑！”

    短短的两个词语，莫萧便是描绘出了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似曾相识的一生。天魔圣皇一生为魔，却为心中所爱，与苍生为敌，可悲。灵域大帝一生为苍生，却抛弃了心中所爱，可笑。

    如今，莫萧傻傻的问着自己，若是今生，自己又该如何选择，一边是芸芸众生，一边是心中挚爱。

    雨，敲打着地面，奏起了一首美妙的音乐，在这美妙的音乐中，莫萧感受到的，却是无尽的痛苦。

    “心儿，语嫣。”莫萧默念着两位女子的名字，心中微微颤抖着。“若我的前世不是天魔圣皇，若我的前世不是灵域大帝，那该有多好。”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闯进了莫萧的脑海中，“苍生，爱人，你只能留一个。”

    莫萧没有吃惊，只是微微一笑，“两世，我都没有守护好心中所爱之人，今生，宁负苍天不负她。”说罢，两股截然不同的灵力从莫萧的身上爆发，竟是影响了周遭的空间。

    “哈哈哈！宁负苍天不负她！”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竟是传遍了整个灵域大陆。

    一处凉亭中，姜语嫣听到这句话时，心头也是猛的一震，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上竟是有着两行热泪缓缓而落。

    莫萧收起长剑，负手而立，淡漠的注视着前方，那张稚嫩的脸庞竟是在此时成熟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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