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开棋落子-《剑行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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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饶匆匆便朝着章府书房而去。
李愁心在下人的带领下,到了章府的会客厅等待着章饶,心中想到章恕如此慌忙地召见章饶,多半是因为昨夜章府外发生的事。
李愁心悠闲地喝着茶,没过一会儿,章饶一脸不高兴地回来了。
李愁心看着有些郁闷的章饶,上前问道:“怎么了章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若是今日无暇,愁心明日再来。”
章饶看着李愁心,说道:“确实发生了一件怪事,不过与愁心兄无关,愁心兄既然来了,就为兄弟我出出主意吧。”
李愁心没有拒绝应了下来。
章饶则吩咐下人在偏厅置办了酒食,打算与李愁心边喝边谈。
饭桌上,李愁心再次问道章饶:“章少,究竟是什么事让你神情如此凝重?”
章饶端起酒杯,与李愁心饮了一杯,缓缓说道:“昨夜在章府外面出了一件怪事,一群特殊的人死在了章府外面,浑身都是针眼,今天一早胡进胡大人便修书一封来找父亲问责,应是将我章家视作怀疑对象了,父亲得知后,怒火中烧,所以适才将我喊去,要我尽快查明此事,可是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毫无头绪,还指望愁心兄给在下出些主意呢。”说完,又饮一杯。
“原来如此,看来昨夜死了的这群人不一般,若是死的是常人,胡大人应不会如此吧?”李愁心问道。
“唉,罢了,都到这个地步了,我就不瞒愁心兄了,愁心兄的手段我见识过,昨夜之事绝不是你所为,其实那群人是泰和号上的人,他们的老板泉生和胡进、严则法还有我们章家都有生意往来,昨夜出了这件事,让胡大人不免怀疑是我章家所为,毕竟近些年章家的生意越做越大,胡大人开始有些忌惮章家,所以怀疑是我章家想要自立门户,脱离他们的交易圈,才来向章家发难。”章饶边说边摇头。
“看来你们之间的交易不简单呐,章少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李愁心继续问道。
“唉,这胡大人也是,我章家怎么会如此做法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要是真有此心,杀人也不会选在章家附近,也不知道胡大人怎么想的。”章饶没有回答李愁心的问题。
“如此来看,兴许是胡进胡大人别有用心吧,不过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也不知,现在无法为你出谋划策。”李愁心有些不经意地说着。
章饶听了李愁心的话,一边喝酒一边思索了很久,于是有些迟疑地说道:“其实都是杀头的买卖,既然愁心兄将我视为朋友,我也就全说了,不过这事还望愁心兄烂在肚子里,不然,即使我章家无法左右愁心老兄,但还有胡进和严则法等诸多势力呢,一不小心可是会要了愁心兄性命。”
“既然那么危险,我还是不知为妙,章少还是就此打住。”李愁心及时说道。
“愁心兄可不能这样,我还指望愁心兄指点迷津呢,怎么能安心看着兄弟我遭受这般苦楚呢。”章饶已经打定主意要将一切告知李愁心。
“罢了,那愁心便舍命陪君子,你且说来我听听看。”李愁心一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模样。
“其实,一直以来,章家、胡进、泉生都在做着贩卖军备的勾当,章家负责将采购来的铁矿交予胡进,胡进除了鄂陵刺史外,还担任着军器监,负责边关将士的军器制造,本来凌山途和严则法都是其手下得力干将,但自从凌山途发现不法勾当后持反对意见,便被陷害,现在严则法成了唯一的心腹;而泉生则是江上商贩,经营着泰和号商船,专门负责运送货物和销售,将制造好的军备通过商船贩卖到东海及南海各地,换来的银钱则采用‘四三三’的分成形式分别给胡进、章府、泉生,前些年消停了几年,不过近几年又开始运营起来。”章饶一边说一边摇头。
“昨晚便是泰和号到鄂陵上货,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泰和号的人在章府附近死了十几人,这才有了现在这个局面,章府现在是头号怀疑对象。”章饶继续说着。
李愁心听完章饶的大概介绍,心中若有所思,但是没有说话。
章饶见此,连忙问道:“愁心兄,是否有了见解?还请如实相告呐!”
李愁心犹豫片刻说道:“你说会不会有一种情况,其实人是胡进及严则法杀的,为的只是找个借口除掉章家,之后他们就少了一个分取利益的伙伴,他们反而能得到更多利益,毕竟章家只负责供应铁矿,这个环节其实是最容易取代的,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说不定他们早就与一些矿商熟识了,就用不上章家了,而昨夜这样一来,泉生自然会将矛头指向章家,胡进等人也会顺势而为发难章家,于他们而言都是不错的选择,当然这只不过是我的个人揣测,章少用来参考就行。”
章饶听完李愁心说辞,仿佛打开了新的大门,之前他可是从不敢往这方面想,于是继续问道:“愁心兄,假如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又该如何应对?”
李愁心摸了摸下巴,说道:“既然还是臆断,那就动手去暗中查探,去查你们生意当中的每一环,如果真是这样不用多久便能有结果。”
章饶听完,端起酒杯敬了李愁心一杯,高兴地说道:“愁心兄稍等,我这便去与父亲商议,看父亲如何抉择。”
李愁心却说道:“章少只可说是自己想到的,切莫将我托出。”
“明白。”章饶迫不及待便往书房跑去。
过了许久,章饶回来了,激动地与李愁心说道:“父亲听了之后,认为极有道理,吩咐我着手暗中调查,若是真的如此,也能早些应对变化,不然真被他们得逞章家就完了。”
章饶一边感谢李愁心,一边却揣着其他心思。
李愁心察觉章饶话意未尽,说道:“章少,既然如此,不知章少还有什么疑虑?”
章饶这时吞吞吐吐地说道:“愁心兄,兄弟我知道这样一来风险难免,可是凭我一人之力若是出了变故恐难以自保,身边又没有武艺高超且值得信赖之人,不知愁心兄是否愿意与章某同往,日后章家必有重谢。”
李愁心闻言一笑,“章少多虑了,想我李愁心初到鄂陵,章少便对我以礼相待,名贵礼物送了不少,情分面子都给足了在下,如今又和我兄弟朋友相交,如此重要之事都能如实相告,这个忙,愁心岂能不帮,报答之话就休要再提。”
章饶见李愁心说了一堆肺腑之言,心中难掩激动,说道:“既然愁心兄如此仗义,便全仰仗兄长了,章饶一定唯愁心兄之命是从,毕竟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点认知的。”说完,章饶有些尴尬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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