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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着摸了摸阎灵脸蛋：“他们又不是傻子，那些信徒也不是傻子，他们如果胡言乱语，那这辈子就真的见不到神明了。”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的滑稽！

    我明明伤他们很深，但他们却不敢说我坏话，因为我守着他们通往朝圣路的咽喉，我注定是他们绕不过的坎！

    “够狠，才能站得稳。”郭老点头。

    周围大妖看向我的目光中，也是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似乎对我这个小小的人类，有些警惕，也有些佩服。

    妲己慵懒的骑在一只猫妖背上：“如此一来，下次再来的人，大概就会规矩多了。”

    我点头。

    然后，我指着那前方黑影消失的方向：“将这里设为入境点，但凡要进入罗布泊的信徒，必须途径此地，其余地方的一律格杀勿论，将这条规矩宣扬出去。”

    众人点头。

    很快，这条消息就宣传了出去。

    而另一条消息也很快传了进来，一支更加庞大的，足有千人的队伍，已经从大山的另一头上山，正在穿越寒冷缺氧的无人区，朝着这里走来。

    我让人在山下建设了一大片的居住区，等待他们的到来。

    与此同时，仙人和佛门的争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用遍地尸骨形容显然是不合适的，毕竟罗布泊内的信徒并没有那么多。

    但用惨绝人寰来形容，却毫不为过。

    佛门死伤僧人数百之多，仙人死伤的信徒也相差无几！

    而之前找过我的白马寺的高僧，进入佛门之后，不久便圆寂了。

    消息是一个僧人专门过来告诉我的！

    手里拿着那串佛珠，送还给我。

    可惜……

    佛珠已经碎裂大半，剩下的也都黯然无光了。

    我不知道那高僧死掉的时候，是否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极乐，但看着佛珠的景象，我却感受到了一股凄凉。

    也许那高僧直到死，也没有见证真正的佛。

    或许……

    他自己就是佛，他信仰的佛，本就和那片荒凉之地的佛背道而驰。

    这世间是没有对错的，所以我不能定义高僧和佛谁才是真的，谁才是正义的。

    毕竟正义本身就存在着太多的虚伪。

    “大师的尸身和魂魄……”

    不等我说完，那僧人双手合十：“尽归极乐。”

    我叹了口气。

    极乐何在？

    天门都已经关闭了，人间没有新的洞天出现，又何谈极乐呢？

    入了地府就算是好的了，如果是被留在这里，怕是能不能等到洞天出现都不好说。

    但人各有命，一切都是大师自己选的，我也没有权利去干预。

    送走了那僧人，我将佛珠重新戴在脖子上。

    这佛珠早就没了佛性，已然透支，变成了普通的珠串。

    但我并不在意，其实它对于我的意义很特殊。

    他让我重新认识了人间和神佛的关系，认识了信徒和神佛之间可能存在的种种教义上的冲突。

    也让我明白了，这人间其实是独立于神佛所在体系以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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