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议定-《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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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继宗躬身抱拳道:“卑职惶恐,侯爷召唤,卑职岂敢不来。昨日卑职及手下弟兄不识真神,多有冒犯,故特来请罪,请侯爷、伯爷责罚!”
行礼、低头,不谄媚,亦不诚惶诚恐,但一言一行,却也真诚。或者,还要加上一点顺从。倒是一个有决断的。
张鹤龄微笑着在观察蒋继宗,而张延龄却是极为古怪,昨日兄长一句话,他以为大致是随意一说,没想到这人还真来的。且穿上了行头,自报家门,主动请罪。
“那个,你说你一个百户,怎就……”
张延龄想说他胆子怎就这么大的,以他的想法,是要教训一二的。但考虑之下,也不知哥哥到底意图如何,终究未把话说完。想了想后,看向自家兄长,问道:“哥,要不私底下再问问,回头也好……”
张鹤龄笑着摇摇头:“蒋百户,免礼吧。你既然来此,那本侯给你一句话,本侯不问你原由、因果,只以事实说话,既是认错,那有错当罚,罚过以后,前事尽了,以后且行且看!”
“卑职知错,认罚!”
“好,那本侯今日就罚一罚。今明两日,本侯要在这大兴县里做些事情,你带着昨日的那些弟兄替本侯维持内外,按本侯命令行事,直到本侯回京,你方可回返。
至于你是不是大兴的,是不是该听本侯一个空头爵爷的差遣,会不会因为差遣耽误他事,更甚或回去要因耽误获罪,本侯尽皆不理。
本侯问你,你可听清了,可认罚!?”
蒋继宗再次单膝跪下,抱拳道:“卑职认罚,所应一切,卑职一力承担!”
“起身吧,不用动不动就行礼,本侯不讲那些虚的。”
张鹤龄笑着摆摆手,接着指向秦知县,言道:“正好,这位是大兴知县,你与他协调协调!互相先认识一下吧。”
“下官蒋继宗见过秦县尊!”
“蒋百户客……客气!”
蒋继宗行礼规规矩矩也正式,真如初次见面一般。
可秦知县则未有这般自在了,他勉强笑了笑,跟着见了一礼,甚至连文官的架子也没了。要知道,虽然二人都是6品,但实际上,差别可不小。蒋继宗自称一声下官不为过。
张鹤龄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见礼,礼罢之后,他吩咐二人坐下,道:“先前说的,秦知县,趁着约定时辰未至。本侯再问一次,这田契之事本侯处理了,你大兴县是否真个支持?”
“侯爷定个章程,下官,一应凭侯爷作主!”
“好,既如此,那本侯就说说本侯的章程!”
张鹤龄满意的点点头:“先前本侯倒是没有太准的主意,但刚刚那几个老农的话倒是给本侯提了个醒。既然打欠条,他们这些土里抠食的能抠出几个钱来,打了欠条何时能还上,介时还不上账,难道还要本侯为银子扒他们屋子,让他们卖儿卖女?我张家做不来这事儿。”
张延龄又是古怪的看着自家兄长,这话,让他说他绝对说不出。
下面的两人,蒋继宗认同的点点头,也不知道是真认同还是假认同。秦知县则是眼观鼻鼻观心暗自腹议。
张鹤龄也不理他们,犹自道:“本侯也想快点把事解决了,省的有乱七八糟的人惦记。打欠条这个也算是个法子,但本侯的利没法保证啊。那可是8、9万两银子,我张家如今日子不好过,这也不是一笔小钱。
不过,若是大兴县能给这些老农们作保,本侯再向陛下请旨,请户部和刑部来做个公证,一来,田契不会私相授受害了这些农人,二来,定个期限,本侯可再稍加宽延,终归亦能拿回本侯的银子。左右这些田和这些老农就在大兴地界,衙门作保,可以押着地契收他们租子来抵账,办法倒也多的是…”
听到这里,秦知县哪能坐得住,赶忙起身,苦着脸道:“侯爷,这个保,我大兴县作不了。即便做了,侯爷您这,亦是无法保证啊!”
张鹤龄笑道:“你大可放心,本侯去请旨,若是不嫌麻烦,可再请陛下给顺天府下道旨意,因而,大兴县,这个保可以作!”
“侯爷,真的做不了……”
“那这就不好办了!”
张鹤龄的手再次敲起了案面,像是在斟酌为难一般:“那只能按着原来的法子了,不过,依然还是要你县衙出面,给那些百姓们做个保证,也给本侯做个保证。保证这些田,只能是这些老百姓赎回。当然,在未赎回之前,这些田契自然还是属于本侯的,本侯的租子不能少。”
“先别急着开口,本侯再说一句,教你知道,我张家讲理,但若是不讲理,咱张家也使得,比起周家、李家,我张家丝毫不差分量。本侯会派人时常看着,若是有不对之事,勿谓言之不预!”
秦知县嗫喏着,最终叹了口气,摇头道:“侯爷,下官作不了……”
张延龄很不满意,顿时断喝道:“你这个县官,左一个不行,又一个不保,三司见证下来的事,我们兄弟更是不曾强行规定期限,让步如此了。只是让你这个地方官出个面维护下公正,这都不可?那你这个知县还做个甚么?”
“建昌伯,下官真的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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