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常风用手指摩挲着酒杯的边沿,丝毫没有要喝的意思。 闫盼儿笑道:“您还是怕我在酒里下了什么药?” 常风点点头:“没错。” 闫盼儿将常风面前的酒杯拿了起来,一饮而尽:“常爷,我知道你最近在查我。” “说吧,你想要什么。” “想要金银,你只需说个数。” “想要我,我随你摆弄。” “想要爵位嘛?我可以让内阁、司礼监、勋贵、藩王联名给皇上递奏本,请求皇上封你伯爵。” 常风摆摆手:“这些我都不要。” 闫盼儿有些发急:“美女你不要,钱你也不要,爵位还不要。你要什么啊?” 常风一字一顿的说:“我只想为尤天爵讨个公道。” 闫盼儿拍了拍手。 八名壮汉用抬杠将一个大箱子抬进了饭厅。壮汉们放下箱子就识趣的离开了。 闫盼儿走到了大箱子旁,打开了箱盖。箱内是摞得整整齐齐的金锭。 常风瞥了一眼箱子:“这一箱金子应该有三千两重。林夫人好大的手笔。” “我记得皇上刚登基那会儿,内承运库存金不过四百两而已。” 闫盼儿惊讶:“常爷像是个常跟金子打交道的人啊。看一眼就知道数目。” “哦,我怎么忘了,您是抄家出身。” 常风道:“这箱金子或许能晃瞎别人的眼,却晃不动我的眼。” 闫盼儿拿起一枚金锭:“几年前,我曾从一个弗朗机船长口中,听说过一段西洋俗语。” “金子,黄黄的,发光的。只要一点点,就能使黑的变成白的;丑的变成美的;错的变成对的;卑贱的变成尊贵的;老人变成少年;懦夫变成勇士。” “常爷面对三千两金子却能坐怀不乱。小女子着实佩服。” 常风笑道:“彼之蜜糖,我之砒霜。我比谁都清楚,黄金害得多少高官显贵家破人亡,人头落地。” 闫盼儿合上了箱子,拍了拍手。 八名壮汉又来到了饭厅。 八名壮汉又来到了饭厅。 闫盼儿吩咐他们:“抬下去。” 壮汉们将箱子抬走。 闫盼儿的笑道:“常爷应该已经知晓了双木会的存在。” “听我一句劝,不要查了。省得查来查去,查到您自己头上。” 常风面色一变:“什么意思?” 闫盼儿笑道:“双木会的股东名册上,有你们常家!” 常风道:“名册是你写的,如果你愿意,你甚至可以在名册上写上万岁爷的名字。” “我从未拿过双木会一两银子,我问心无愧。” 闫盼儿却道:“常家不止常爷您一人。您没拿双木会的红利银子,不代表您的家人没拿。” 常风一愣:“此话怎讲?” 无巧不成书。一名侍女走了进来,对着闫盼儿耳语几句。 闫盼儿道:“你让他来饭厅见我。” 说完,闫盼儿指了指饭厅后面的一扇屏风:“常爷。您可以到屏风后面去,看看您家里的哪位至亲是双木会的股东。” 常风没有说话,走到了屏风后。他倒要看看闫盼儿的葫芦里淌的是什么水。 不多时,一个佝偻的身影被几名美女搀扶进了饭厅。 闫盼儿笑道:“哎呦,刘老部堂,三年没见,您还好嘛?” 常风透过屏风的缝隙一看,来的人竟然是他的老泰山刘秉义! 刘秉义道:“好,好。一切都好。” 闫盼儿殷勤的将刘秉义搀到了椅子上:“刘老部堂。您当了双木会六年股东。” “双木会的规矩,股东红利银子三年一结。” “本来,眼下这笔是要等到分红大会时再给您的。可我想单独见见您老。就把您给请来了。” 屏风后的常风吃惊万分:老泰山六年前就是双木会的股东?” 闫盼儿从袖中拿出了一叠银票:“这是您这三年的红利,一共一万两。您数数。” 刘秉义接过银票:“不用数。头三年你给了我六千两。这三年是一万两。我都不知该怎么谢你了。” 闫盼儿笑道:“您跟身在东南的门生故旧打了招呼,照顾我们林家。我该谢您才是。” 常风本来想冲出屏风,阻止老丈人拿林家的银子。 片刻后,他强忍住了冲动。 三年前已经拿过一次银子。这次即便退了,也下不了林家的贼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