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武的意思是怀玉很年轻,二十岁的武怀玉本就是天子近臣,也是其一手提拔的心腹,不像武士彟,还顶着个太上皇元从的敏感身份呢。 “四叔,今天郑善果跳的那么高,难道我们武家跟郑善果有什么过节,他会不会就是此次幕后黑手?” 郑善果可是荥阳郑氏当家人,身为五姓七宗之一的族长,他确实完全有那个能力搞这样的事情。 不过武怀玉又觉得他今天跳的太欢,所以反倒不那么可能,如果是他幕后导演这出,那他应当好好隐藏自己才是。 “你应当从李淳风下手,毕竟现在他是最好的线索。” 武士彟倒想不起来他跟郑家有什么过结,他以前贩卖木材参与营建东都,赚下不菲身家,当时与刘世龙并称河东最富。后来两人一个花钱买了个鹰扬府队正,一个则买了个晋阳乡长。 然后两人又一起投资李渊,将身家都拿出来资助李渊招兵买马,事后一个封应国公一个封葛国公。 两人都是李渊心腹,葛国公刘世龙管钱袋子,武士彟则主管后勤。 郑家是建成太子妃娘家人,也是李渊的亲家,很早归附李渊,但武士彟跟郑善果他们没什么冲突,一个是皇帝心腹元从,一个是铁杆太子党。 而以前李渊跟李建成父子俩,并没有什么矛盾冲突的。 “我总觉得今天郑善果的反应不太寻常,看似奔着魏征来的,但明显也盯着我们武家。” “那就把郑善果一起查一查。” 武士彟眼里闪过杀意,“咱们也不是那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荥阳郑氏咱们比不上,但如果他们非要致我们于死地,那咱们也要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回到永兴坊家中。 樊玄符主动来找怀玉,一边帮他按摩肩膀,一边说起现在这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 “谁敢造谣暗算咱家,让我查出来,我提斩马灭他满门。”母大虫凶狠狠的说道。 “你好好带孩子,这些事情交给我吧,放心,不算什么大事。” 如今的武家有两个六百户实封功臣,是那么好欺负的?何况武怀玉的义父秦琼是宰相,亲家魏征也是宰相,师父李靖还是刑部尚书。 这么硬的关系,那些想暗算武家的,也得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不管是谁,他都要硌掉他几颗大牙来。 反正他是绝不相信李淳风的这所谓观星占卦推测的,这肯定就是一桩秘谋,是暗箭。 他闭着眼睛,任由妻子揉捏着肩膀,脑子却是高速运转着。 思索着如何找到缺口破局,如何联络盟友,怎么打这场反击战。 接下来, 武怀玉一切照旧。 每天早起上朝,有时被留下廷议,有时则是直接回雍州衙门。他现在主要工作,还是以工代赈,安置赈济灾民。 大安宫和南市、六扇门地下城的工程,招收了许多来京的关东饥民,武怀玉又招灾民在长安城诸城门外,修了不少临时灾民营地,搭起帐篷,或是用木头等搭一些简易棚屋。 统一的规划安排,虽然比较简陋,但起码不会乱糟糟的,特别是营地里还都修了厕所、澡堂等,还实行保甲制。 不仅派来书吏衙役等管理,也从灾民里指派了一些年长有威望或是年富力强者协助管理,还组建了一些灾民的乡丁,负责巡逻守夜维持治安。 这些严密组织管理后,情况没那么乱,灾民们每天去各个工地上干活,工地上有饭吃,还能赚点粮食回家,这临时营地治安也不错,就算老弱也有人看管。 甚至雍州衙门还组织安排了薪炭过来平价售卖,保证大家在寒冷的冬天能够取暖过冬。 临时营地里其实也挺苦,帐篷木棚很简陋,四处漏风,食物也有限,甚至免不了缺医少药, 但绝大多数灾民起码还能有份工,能有份食物果腹,冻死病死饿死的灾民,其实很少。 营地里卖儿卖女,甚至典妻、做娼这种惨事也比以往大灾之年时好的多,这些都是因为雍州衙门和朝廷的组织安排。 当然,民部现在也已经开始试发行债券,先让长安的王公贵族官员士人富商们开始认购,说是自愿,但肯定也带有点任务额度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