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牤子是个有心人,从家里出来,一边走一边将路上明显绊脚的石子捡起来扔到一边。 大黄狗跟着他,牤子扔一次石子,大黄就飞身追赶石子一次,看不出这算什么游戏。 牤子还没走多远,四姑娘背着一个水葫芦,手里拿着一把镰刀,笑盈盈地向牤子走来。 “牤子哥,你早回家了?我去社里找你你不在。” “你去找我干嘛?” 牤子将手中捡起的石子扔向一边。 “找你去割草呀,没想到你回家这么早。”四姑娘问,“牤子哥,你早饭吃啥了?我给你准备两个大饼子还有咸菜疙瘩,藏在我家柴火垛里了。” “我可享受不起,你自己吃吧,我吃过了。” 牤子继续往前走,四姑娘紧跟在他身边。 “你家我还不知道呀,吃过了,也顶多是糠菜团子。” 四姑娘几步窜到了牤子的前面,倒退着看着牤子,从牤子的呼吸中她分明闻到了韭菜鸡蛋的香味。“不对,你好像吃的不是糠菜团子。” 牤子没有回答,四姑娘够聪明和细心,在牤子齿缝间残留的韭菜叶中找到了端倪。 “你准是又给小梅家挑水了,对吧?你在她家吃的韭菜鸡蛋馅饺子。” 四姑娘脸上顿时泛起了阴云。 牤子因为四姑娘刨根问底缠着她有些不耐烦。 “是又怎么样?邵男,你别跟着我,我去东山泉眼沟找高老头打听怎么到山外找废钢铁的事。” “那你拿镰刀干啥?我也去东山泉眼沟割草。” 四姑娘说话带着醋意,只是不管怎样吃醋,就是跟着牤子。 遇到四姑娘这样的主,牤子能有什么办法? 他不理睬四姑娘,摆脱不了四姑娘,他厉声命令大黄狗回家,大黄看着他,极不情愿地立在了原地。 前面是十字路口,远远就听见辘轳井旁一群男女社员喧哗大笑的声音。 往日里,社员们都是起早担水,今天是个例外。 割青草可早可晚,可多可少,有些社员根本不在乎多挣几个工分,所以在家睡足了懒觉才起床。 是什么风流韵事让这些社员笑得如此前仰后合? “牤子哥,听见没?你还不知道吧?乔喇叭昨晚让马寡妇家的两个孩子挠了,脸挠成土豆丝了。” 怎么回事?牤子想知道,四姑娘却红着脸不好意思说出口。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