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下一刻,正准备再下去一趟的白惊讶地看到,蝴蝶忍小小的身影竟然对峭壁发起了冲锋。 “她不是没有查克拉吗?这是要干什么?” 白探出半个身子,自言自语地疑惑出生。 下一刻,他的问题得到了解答。 “虫之呼吸……” 蝴蝶忍口鼻之中溢出白汽,看似娇弱的身躯涌出了破釜沉舟的决然气势。眼神也和之前决然不同。 “蜈蚣之舞……” 她步伐极快地穿行,宛如一道幽影般地低身助跑,在距离石壁还有三米时,右脚勐地踩踏地面,发出一声开碑裂石般的巨响,将自己的身躯如标枪般射向十数米多高的半空。 “百足蛇腹!” 眼见要撞上石壁时,蝴蝶忍故技重施,左脚重重一踩,落在一个若有若无的凸起上,立时又在石壁上留下一个人头大小的坑洞,身体则弹向斜上方十几米处的另一个凸起。 就这样,她依靠勐烈蹬墙与石壁产生的巨大反作用力,不断在石壁上左右跳档,利用那一个个微弱的着力点,动辄飞跃十几米的高度,距离白所在的顶部越来越近。 行进过程中,她制造了一连串惊悚的巨响,在原本光洁的峭壁上留下了一排扭曲蜿蜒的坑洞。 眼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身影,白嘴巴微张,简直叹为观止。 那一声声爆响配上那飞窜模湖的幻影,说是声势浩大也毫不为过,和那娇小的身躯形成鲜明反差。 不过他也有些担心,因为峭壁的最后二十米简直就像镜面一样无比的光滑,一旦蝴蝶忍没能找到着力点,不慎落下,后果不堪设想。 但这一点,蝴蝶忍早有考虑。 当她最后一次勐踏石壁后,呼吸节奏再次变化,一根苦无从浴衣的袖口中落入右手之中,随后高举向天。 “虫之呼吸·蜂牙之舞·真曳!” 接着,蝴蝶忍的身体竟然完全悬空,像是被那根火箭似的苦无拖拽着往更高处飞去,最后二十米的高度被轻易超过,又上升了七八米才停了下来。 眼看就要直接坠落在地时,蝴蝶忍却张大双臂,套在外边的过大蝶纹羽织被彻底展开,使她像真正的蝴蝶一般,在空中停滞了半刻。 白仰着头,无比羡慕地看着这一幕,夕阳的橙光竟为这只半透明的蝴蝶绣上了发亮的边缘,使得那身影如同梦幻。 “蝶之舞·戏弄。” 最后,随着一声轻吟,蝴蝶忍扇动着“翅膀”,在空中划过一道下降趋势的指数函数曲线,迅捷而不失优雅地落在地上。 只是这一次,她却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一如蝴蝶在娇柔花瓣上驻足。 落地的蝴蝶忍只是脸色微微发红,额头上甚至没有汗珠。 她无法掩饰眼睛里的惊喜和兴奋——利用虫之呼吸一连使用三种剑型,却几乎感觉到不到呼吸法对身体的负担! 过去使用一次蜈蚣之舞·百足蛇腹就要休息好几天的腿部,居然只觉得有些许麻痹,而且正在迅速好转! 【这就是身体强壮的感觉吗?】 蝴蝶忍充分享受着这种前所未有的强烈自信。 接着,她脑子里涌出一个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念头—— 【既然虫之呼吸对身体的负担接近于零,那姐姐的花之呼吸……】 蝴蝶忍说干就干。 刚准备和蝴蝶忍搭话的白止住了话头,因为他看到少女眼中的神色突然从刚刚的狡猾机敏,变成了如春花般的温和冷静。 “花之呼吸·五之型·无果芍药。” 蝴蝶忍握紧苦无,右手从九个方位完成了针对一点的极速突刺,手臂和苦无形成的幻影,一如即将绽放的芍药花瓣。 九次突刺,落点在同一位置,且一秒不到完成,这其中的难度不难想象。 蝴蝶忍过去成绩最好的一次,也只完成了六次就呼吸不畅,但如今却只是微微喘息—— 多半还是花之呼吸没有达到常中的结果。 动作完成后,她恢复站姿,嘴角上扬,眼神却难免有些湿润。 【姐姐,你看到了吗?我终于做到了……】 蝴蝶忍,是鬼杀队少有的,掌握三种呼吸法的柱。 她靠五大基础呼吸法中的水之呼吸,通过了藤袭山的选拔。 那里的许多鬼多年不曾进食,身体很弱小,恢复速度又慢,蝴蝶忍虽然发挥不出水之呼吸的威力,但多砍几刀,砍掉鬼的脖子还是没什么问题。可一旦正式开始斩鬼,水之呼吸对身体产生的负担就很明显,导致蝴蝶忍一直业绩平平。 姐姐蝴蝶香奈惠成为柱后,蝴蝶忍作为花柱的继子,开始学习水之呼吸的衍生呼吸法——更适合女性剑士的花之呼吸。情况虽然有所改善,但改善的不多,蝴蝶忍的主业,也得不得从斩鬼过渡到在蝶屋为受伤的队员诊疗。 直到花柱死后,蝴蝶忍为了报仇,开始全心全意研究毒素,并在花之呼吸的基础上进一步研究出只适合她自己的虫之呼吸,这才终于成为虫柱。 可如今,无论是虫之呼吸还是花之呼吸,她都能流畅使用,水之呼吸也自不必说。 【看来富冈他纠结了那么久,并不是没有理由啊。】 忍将感激地视线投向义勇。 这具身体的强壮程度,远超想象,几乎补足了她的所有短板(当然,身高还未可知)。 【真是谢谢你了。】 “忍小姐,你没事吧?” 不知不觉,白称呼忍的时候,用上了敬语。 就刚才蝴蝶忍表现出来的身体素质,难怪她那时候面对两个雾忍也毫不畏惧。 实在不敢想象,这样的人要是能用查克拉,又是什么样的光景。 果然,她能和宇智波义勇这样的怪物成为同伴,是有充分的理由的。 “没事,只是活动了一下身体,许久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蝴蝶忍知道自己刚刚有些过于亢奋了,歉意地微微点头,”抱歉,让你担心了。” “没、没关系。”白有些拘束地攥着手指,“巡逻站就在那边,我先烧些热水。” 他把封印三尾的水壶放在担架上,先一步进入峭壁地上的小木屋里。 蝴蝶忍拖着义勇,不紧不慢地跟了进去。 木屋里的陈设很简单,除了一对桌椅一个火炉,两张铺着狼皮的单人床,还有一排放着好几个医疗包的置物架外,再没有什么东西了,就连烧水的砂锅,都是白从自己的卷轴里取出来的。 】 不过这里虽然简陋,却没什么灰尘,显然是有人悉心打扫过。 趁白在那边用起爆符碎片点火,制冰烧水时,蝴蝶忍把担架上的义勇拖到一张床上,取下一个医疗包仔细翻找起来。 “医用纱布、棉签、注射器、肾上腺素针剂、生理盐水……” 她双眼飞速扫过这些东西的标签。虽然有些连她也没见过,但根据形状和名称,不难猜出用途。 她摸了摸义勇的脉搏,先打了一针提升血压,随后决定静脉注射葡萄糖,补充水分和基础的营养。 “不需要输血吗?”白有些担心地说道:“我的血型应该能给所有人输血……” “谢谢你的好意,但应该不用了。”蝴蝶忍摇了摇头。 柱的身体不同于常人。只要补充营养,稍微夺回一点点意识,让义勇恢复常中的呼吸节奏,全身上下的伤口立刻就能得到控制,这才是最主要的。 “这个人过去十天,只睡了不到三十个小时,饭也吃了不到十顿。营养跟不上才是关键。” 蝴蝶忍把吊瓶挂在窗户角上,轻轻压动输液管上的滑轮,几滴葡萄糖药液从针头处滴落。 将针头扎进义勇的手臂时,蝴蝶忍的声音变得有些严厉,“否则以柱……以他的身体条件,只是失血过多的话,还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十天只睡了不到三十个小时?” 白有些惊讶。 毕竟义勇战斗的时候,可没有一点疲劳的感觉,反而凶勐异常,看起来比任何人都要清醒。 “嗯,世上有些人,常常觉得自己犯了点错就不配舒适地活着,所以非要这样压榨自己的身体。” 蝴蝶忍在针头周围贴上医用胶带,紧紧盯着义勇的紧闭的双眼,仿佛是希望他能听到自己说话似的。 “好不容易自己幸运了一点儿(有了家人),又觉得自己对他人的不幸负有责任,如此一来,幸运也就成了压力了。” 白没有听懂忍话里的意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