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尽管只是夕阳的光线,但对一直被装在盒子里的飞段而言,照在头上仍然非常不适。 “拿开一点!拿开一点!本大爷的眼睛都要瞎了!”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飞段没有立刻回答义勇的逼问,而是挤眉弄眼地、摇摇晃晃着抱怨起来。 义勇静静地盯了他好一会儿,发现阳光并没有给这家伙造成进一步的伤害。 【这说明这他并不是鬼。】 相反——飞段颈部的伤口即使在阳光下,仍然在以肉眼虽不能见、但仍超过普通忍者百倍的速度慢慢恢复着。 给他一两年时间,兴许能够再长出一个新的身体来。 【但愿,真得和那家伙没有关系吧。】 义勇换了个方向,提着银色的马尾将脑袋放在阴影里,后者这才完整地睁开眼睛。 看到义勇那张脸的瞬间,他画着黑白油彩的脸立刻狰狞起来:“你这个该死的臭小鬼!如果不是你打断了我的仪式,我怎么可能会被鲨鱼吃掉身体?!可恶!那个仪式我才是第一次用,还没能展示邪神大人赐予了我的力量,就被你这浑蛋给破坏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本大爷我弄到的是那个鲨鱼脸的血,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恨啊!我好恨啊!喝不得咬死你这个小浑蛋!” 【他话也好多啊……】 义勇默默吐槽之余,想起昨天晚上,飞段在对面房顶上没有画完的血色圆形图桉。 由于上辈子在无限城,义勇和上弦之三·猗窝座对决时被打的很惨,他对敌人脚下出现任何奇怪的图桉都很敏感—— 再加上飞段被他一剑戳爆了肺还没有死,有鬼的特征,义勇担心他是在酝酿什么可怕的血鬼术,所以没有等前者完成仪式,就直接用水遁摧毁了他脚下的房屋,连着未完成的图桉一起抹除掉了。 虽然不知道那个仪式有什么用,但从现在的结果来看,义勇做得很对。 “废话少说。” 义勇提着飞段的头走到船舷边,丝毫没有被他的语言攻击影响心态。 “回答问题。不然你这样危险的家伙,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说着,义勇轻轻晃了晃悬在手里的脑袋,几滴血从后者脖子的伤口处低落,一滩红色在海面上荡漾开来。 飞段眼睛向下一瞟,头顶勐地窜上一股凉气—— 数道梭形的幽影正在刚刚血液落下的地方反复周旋,像极了他在这个世界上第二恨的生物——鲨鱼。 当然,第一是义勇。 “邪神一定会制裁你的!你这个可恶的臭小鬼!” 飞段先是嘴硬大吼一声,但见义勇似乎有松手的迹象,他马上又委屈地说道:“我都已经这样了,抱怨一下也不行吗?!” “最后一次机会。”义勇澹澹地说着。 飞段向下一瞥,发现几只鲨鱼鳍已经浮出海面,正沿着不断滴落的鲜血追在帆船侧边。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不过,既然敢打听邪神大人的事,你就做好被诅咒而死的准备吧!到时候你一定会死无全尸,比我现在更惨!” 下一刻,他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被义勇粗暴地扔回盒子里。 夕阳进一步下沉,天色又昏暗了一分。 “先说说吧。你不死的能力究竟是怎么回事?” 义勇开门见山,直接提出了那个在汤忍村中无法得到解答的问题。 汤忍村的那些邪神教徒都疯的厉害,他什么也问不出来。 至于那个村子的忍者,要么不清不楚,要么有意回避,总之就是讳莫如深。 唯有飞段一人能称为突破口。 “很简单。我们向邪神大人的表忠心,但只有本大爷一个获得了他的青睐。” 飞段说起辉煌往事颇为自傲,“剩下的十几个竞者,全都成了祭品!我劝你也好好对待我,不然你也逃不了邪神大人的制裁!” “具体点。时间、地点,做了什么?还有谁参与?” 义勇俯下身来,无神的眼睛像是能把人看透,弄得飞段有点发毛。 “那是三四年前的事了,邪神教的几个长老把我们最年轻的聚集在一起,说是让我们为邪神大人献出心脏。” 义勇蹙眉:“献出心脏?字面意思?” “就是躺在祭坛里,让长老们把心脏从身体里挖出你听不懂吗?” 飞段描述着毛骨悚然的场景,但表情看上去又好像是在说一件很寻常不过的事。 “当时除了本……我以外,其余人都不怎么情愿,但他们实力微弱,也反抗不了。结果就是,他们被献祭后全部都死了,只有我死了之后又复活过来,成了祭品中唯一一个得到神力的人!所有人都朝我跪拜,长老们也把我的心脏还了回来……” “你说你见过邪神,就是那一次的事吗?”义勇追问道。 “不不不!”飞段嘴角扬起,一脸自得地夸耀道:“那只是我被邪神大人选中而已!真正见他是之后的事!也就是那一次,我才体会到了邪神大人的伟大之处! “当时那群昏庸老朽的神教高层操之过急,没等我被赐予真正的力量就发动了叛变,结果害我被汤忍活捉。那些浑蛋尝试了很多方法都没能杀死我,就想着干脆把我饿死!把我扔在没人看管的地牢里自生自灭,就像我这个人压根不存在似的!” 飞段突然变得气急败坏:“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是能够重获自由,就把他们吃饭的家伙全部砍下来!不过,也多亏他们似乎忘掉我的存在,潜伏起来的教徒才能顺利把我救走。他们把我放在了邪神殿里的法阵里,说只有这样,我才能获得真正的力量……但这群蠢货,居然忘了给我弄些吃的过来!还把我一个人留在那个地方!” 义勇:“……”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