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校草怎么还不和我分手[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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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渺渺拿着酒精棉跑回体育馆,杨思楠已经没事人一样翘着受伤的腿坐在祁葉身边喝水了。
见她脸蛋红扑扑地跑回来,杨思楠好奇问道:“渺渺,你脸怎么这么红?
中暑了吗?”
夏渺渺有口难言,窘迫地低下头,“没有啦。”
杨思楠“哦”一声,把冰水递给她,“给你降降温!”
夏渺渺把酒精棉递给祁葉,接过杨思楠递来的冰水,默默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想到刚才的事情,她就恨不得暴打时野一顿。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她现在对他真是讨厌到了极点!
他竟然试图用亲吻的方式在标记和证明所属权,这和狗狗拉尿抢地盘有什么区别?
时野这个混蛋!
祁葉很快帮杨思楠的伤口消了毒,又上了药。
杨思楠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找理由见他,都没顾得上脸红:“不用上纱布吗?”
她看电视里受伤了都要包扎的。
祁葉把用过的酒精棉丢进垃圾桶里,“不用,天气热,自己小心点护住伤口,别沾水。”
杨思楠遗憾地“哦”一下。
祁葉又说,“明天记得来医务室再看看伤口。”
杨思楠心里一喜,忙不迭应道:“好啊好啊!”
羞意后知后觉地上来,杨思楠耳尖微红。
明明他只是尽到了一个校医的责任,可她的心里却在一点点地往外冒粉色泡泡。
四舍五入就是祁葉哥关心她了耶!
很快,她刚冒出来的那一点小甜蜜顷刻就被击打得粉碎,祁葉给另外一个女生的伤口消毒完,同那女生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杨思楠:“……”
她转过来,看夏渺渺白皙的小脸仍旧绯红一片,关心道:“渺渺,你真的还好吗?”
夏渺渺点点头,不好意思把刚才的事情和闺蜜说。
可她真的不太好。
她在这里冷静了半天,也没把自己劝好。
一想到时野刚刚对她做的事,她就忍不住想爆炸。
而且她现在认定,时野不太正常。
他真的有病!
虽然平日里总以冰冷亦或无所谓示人,可那一秒,她在他眼中看到了近乎疯狂病态的偏执。
那可怕的占有欲,让她一想起来仍旧觉得汗毛直立。
而且他们刚才的动作全被摄像头录进去了!
一想到祁医生或者其他人有可能看见那个视频,她只觉得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台上啦啦队在为中场休息助威演出,杨思楠看着台上卖力跳动的林佳蕊,啧了一下,有点奇怪道:“渺渺,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林佳蕊的存在感很强啊?”
以前也就是个在班内默默无闻的的女生,但最近杨思楠明显感觉到林佳蕊的存在感越来越明显,不光是她总是看到林佳蕊,而且身边的人也都经常会议论到。
夏渺渺听她这么一说,也抬起眼往台上望去。
除了领悟林佳蕊,其他女生穿的都是白色的加油服,而林佳蕊则一身火红,身材纤细火辣,引得身边人一阵讨论。
“林佳蕊身材也太好了吧?”
“以前从来没感觉到她这么有感染力!”
“感觉她领舞,也不输夏渺渺嘛……”
夏渺渺真是有点忍不住了,在心里小小地吐槽了一下。
那本书写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林佳蕊和时野最后真的会在一起吗?
如果要在一起,他们能不能快点在一起啊?
不然时野一直缠着她,让她这个炮灰真的感觉到很难受,也很委屈。
杨思楠在一边刷论坛帖子,看见那个热帖,递过来问她,“渺渺,这是怎么回事啊?”
夏渺渺看见帖子上说的内容,脸上刚刚褪下来的热意倏的又席卷重来,她这回不再顾及形象,小声地咒骂:“时野就是个神经病!”
杨思楠惊了:“怎么了?
他误会你和祁葉哥?”
别人也许会认为夏渺渺转移了目标,喜欢上了祁葉,可杨思楠不会。
想到刚刚女生a明明去叫渺渺的,却也红着脸跑回来,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怎么了。
杨思楠很快有了判断,有些不确定地问:“难道刚刚……时少欺负你?”
一说到这个,夏渺渺的脸变得更红,有点不自在地挪开视线,“没有。”
夏渺渺不愿说,杨思楠就没再问,想了想,又问:“那要不要我去和他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解释你和祁葉哥没什么啊。”
“不要!”
夏渺渺气道:“我和祁医生本来就没有什么。
为什么要对他解释啊!我和他又没有关系了。”
杨思楠想说,这很明显啊,时少吃醋误会了呗。
但渺渺不说,她不能判断时少到底对渺渺做了什么。
杨思楠再次关心和确认道:“渺渺,他真的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夏渺渺摇了摇头,垂眸道,“我明天就去找班主任说换座位的事了。”
时野是个神经病,她要躲远一点。
——
时野晚上回了趟时家。
他过去的那个点儿,时家人正在吃饭。
佣人刘嫂给他开了门,惊喜地跑回去道:“时总,少爷回来了!”
时寅铭放了筷子,目光微冷地往玄关处瞥一眼,冷哼一声,“他还有脸回来!谁给他开的门?”
刘嫂在心里叫苦不迭。
自上回在院里不欢而散,时总就下令要大家不准给那不孝子开门,可时少毕竟是时少,这要回来,大家还能真拦着吗?
她不敢说话,就立在一边候着。
那边时野进了家门,就径直往楼梯上走。
时寅铭见了,不满更甚,天一热,火气也跟着蹭蹭地往上冒:“这什么态度?”
说着就要起身,江静玉伸手拦他,“别气了,你前几天做的检查都说你肝不好,可不能再动怒了。”
时寅铭被她这样一劝说,便没再动,但仍旧觉得气不过,“你看看他这像是什么样子?
家里搞得跟旅馆似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江静玉安抚他,“阿野这孩子本性不坏,只是因为他母亲的事对他打击太大,寅铭,咱们都要慢慢来。”
两人说着话,时苁已经小心翼翼地爬下凳子了。
看见哥哥回来,时苁迈着小短腿奔到楼梯口,奶声奶气地冲时野的背影喊,“哥哥!”
江静玉吓得筷子一抖,当即有点坐不住。
但时寅铭已经被她劝下了,在一旁忍着火气吃菜,江静玉也不好跑过去,强忍着心头的不安笑着安慰道:“让苁苁去劝劝哥哥,你想咱们苁苁多可爱啊。”
时苁长得可爱,在家里受尽喜爱。
他迈着小短腿一步步地爬台阶,眼看着哥哥要走过转角,看不见了,他有点急,有点小哭腔的喊:“哥哥等一下!等等苁苁!”
时野仿若未闻,脚步没停。
他一路走回自己的房间,离开半年,房间里什么变化都没有,墙头还贴着母亲送他的海报。
他目光淡然地看着这一切,从书架最上方拿下了个箱子。
里面装着他这些年来获得的大大小小的荣誉。
有奖状,有奖牌,也有奖杯。
装了满满的一箱。
其实时寅铭说的也没错。
他就是个懦夫。
之前的射击之路走得实在太过顺风顺水,叫他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时隔半年,他仍记得自己最耻辱的那一天,教练的失望眼神,还有队友的诧异和竞争对手眼中的讥讽。
他们说,天才少年,不过如此。
带着嘘声,他灰溜溜地回来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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