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宠”妃》
第(3/3)页
我都睡着了。”
她就这么歪着,眨了眨眼,还是雾蒙蒙地,分毫不见站起来请安的意思,皇帝也像是忘了,只当没这回事。
“朕来看你伤好了没。”
“快好了,那药膏极好用,抹上就是一股子凉。
就是好了,臣妾还想多用呢。”
她这才想起要用得自称,改过来。
皇帝倒不介意她偶尔失口,只是瞥她:“别想平白花销朕的东西。”
她掩了呵欠,又让进来些位置,让皇帝坐得舒服。
随口胡搅蛮缠:“那皇上把那茶盏子端来,臣妾只再烫一回,可就不是平白了。”
皇帝顺着她的视线往旁边去,湘妃竹弯扎地圆茶几,上头一个黑漆描金地小托盘,里头搁了同色茶杯。
皇帝记得,他当时觉得这套杯子烧得小巧,她想来喜欢,就让人送了给她。
如今瞧着,她倒是用得挺顺手。
全不像别的妃嫔那样,将他送得东西珍藏地好好儿的,再不济,也不会拿到室外,唯恐磕碰碎了。
他端起来,看她一双黑乌地眼里盛着星子,瞧着他,笑了:“里面有好东西?”
“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你眼巴巴看着朕什么意思?”
“沾了皇上的手,就成了好东西了。”
她眉眼儿一弯,想趁着他被糊弄住,就势拿过来。
偏偏他攥地紧,也没那么容易受她骗,反将她手拍开,先喝了一口。
凉水入喉。
他皱了皱眉。
“是普通地菊花水。
臣妾听说荆州一带有芳菊经泉水浸沃,极为甘爽。
有一人家终年饮这水,寿岁惊人,就想自己种来试试。”
她依过去,下巴贴着他宽阔的肩背,低软地嗓音和着夜风徐徐吹入他耳中。
这也是她曾经最喜欢给妙妙盛的水,只是那时处境困窘,不过是丢进些野菊而已。
并不是特地依水而栽。
他眉头舒展了些,又见她委委屈屈地把手递到自己跟前,不由懒哼:“拿烫红的地方给朕看什么意思?
朕刚刚可没拍在这处。”
恰福寿领着王太医进门,见两人腻歪先偏头躲了躲。
后一起上前请了安,见万岁爷没有进内殿的意思,就张罗宫人备了椅凳。
“不知是陛下和承徵,哪一位不适?”
皇帝原想着自己上回胡乱包扎,耽误了她,今日好让王太医重新给她包扎一回。
但刚看她手伤,确实快好了,就懒得让她知道,免得宠得过了。
改了口道:“是朕。”
王太医是老太医了,为皇帝诊治过不少回,闻言仔细行了一套望闻问切全流程,拈须缓缓道:“从皇上舌淡苔白滑,脉相沉迟等症状,可看出阴寒凝滞胃腑。
容老臣开出药方,早晚空腹吃一剂即可。
还须切记,期间不可吃冷食。”
他最后一句嘱咐刚落,云露小腿向后弯,就着榻子跪了。
小脸正经严肃,服服帖帖地道:“请皇上恕罪。”
王太医一愣。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