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冷了不爽了-《她偏要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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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沈总,”乔子执挑眉调侃,“你最近好像变丑了,高岭之花现在好像一个即将下山的和尚啊,烦躁不安,焦虑紧张,所以沈总是遇到什么事了?”

    沈砚掀开眼皮,食指拇指轻揉眉心,“专心开车。”

    乔子执斜着嘴角笑了声,“你让我开车,你好歹告诉我去启安市干什么啊,你在启安没有合作项目,启安就只有一个许供春,是吧?”

    沈砚没说话,重新闭上眼睛。

    他确实烦躁和焦虑,他也清楚这些来自于什么。

    来自于徐嫚女士说的那番话——温燃即将出国两年,恋爱,结婚,生孩子,不回来。

    他也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对许供春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烦躁的情绪,一种莫名被折磨的情绪。

    而这个折磨他的人是温燃。

    从小认识许供春,是自然而然产生的感情,熟悉,关系好,小时候经常听许供春说:“沈砚,走,去我家吃饭,我特意叫我妈给你做你爱吃的了。”

    “沈砚,你要不要跟我学钢琴,我教你弹钢琴啊。”

    “沈砚,你不要总这么冷淡嘛,笑一个,你看我,嘴角往上,往上。”

    父母忙碌的时候,许供春经常这样温暖他,某一天自然而然地发现自己喜欢她,某一天看到她和唐铳的亲昵,他自然而然地产生酸涩与落寞,但也从来没有被折磨的情绪。

    看到温燃对他的厌烦目光,听到温燃纠正让他叫她温经理,听到温燃每一句对他的不在意,以及听到温燃说要出国两年。

    每次都是一种折磨。

    他接受不了自己同时喜欢两个女孩这件事,接受不了这么短时间内就喜欢上温燃。

    而他这段时间确定因为温燃而状态变差,看的书多了,自然知道有一句话是——当喜欢上一个人时,会不知不觉间变得不像自己。

    他自诩自己是个对感情认真的人,这让他一次次对自己的感情价值观产生怀疑,一个有责任心对感情认真的男人,不该同时对两个女孩发生喜欢的感情。

    他现在想知道,他对许供春是什么感情。

    是否已经释然,是否已经变为亲情,还是仍然对许供春是深深的喜欢。

    许供春的公司在市中心,乔子执把车停在睿古拍卖公司对面时,天空一道闪电划过,随即响起接连的响雷,震得街边的车不断响起警报声音。

    乔子执打开车窗抽烟,“你在这儿等她下班,还是进去找她?”

    现在下午四点多,沈砚眉头微蹙,向乔子执伸手,“给我根烟。”

    乔子执听乐了,展开烟盒递给他,“抽完有烟味儿呢,不怕被许供春闻到啊?”

    沈砚从烟盒里面抽出根烟,手指徐徐地捏着烟身,“不怕。”

    沈砚牙齿叼着烟蒂,接过乔子执递来的打火机,灵活地在手上转了两圈,单手捧着打火机挡风点烟。

    深深吸了口烟,沈砚按开车窗,单手搭到窗外,向窗外徐徐地吹出长长的烟圈。

    乔子执鲜少看见沈砚这颓废又痞气的模样,挑眉笑了笑,低头翻看许供春的朋友圈,看看许供春今天有没有出去拜访客户不在公司。

    沈砚的巴博斯停在路边,过了半个多小时,天气预报的雷阵雨突然哗啦一声如幕落下,雨点砸到车上、车窗上,像豆子倒下来的响。

    乔子执启动车,关上车窗,开启雨刷器。

    “车上有伞吗?”乔子执问。

    沈砚没回答,偏头望着车窗外,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到睿古拍卖公司前。

    大雨倾盆,快要看不清路,黑色轿车门打开,一个男人撑着黑伞下车,大步走进公司。

    是唐铳。

    乔子执也看见了,问沈砚,“那是唐铳吧,他来接许供春了。采访一下,你现在什么心情?”

    同一时间,温燃拎着昂贵的酒走出睿古拍卖公司对面的烟酒行,她忘记给大佬带礼物了,下高铁后才记起自己不能空手而来。

    没想到迟迟没来的雷阵雨这时候来了,她赶紧又退回进烟酒行。

    隔着烟酒行的玻璃窗,她透过滂沱大雨,目测这雨下多久能停,接着就隐约看到了在雨中的沈砚的车。

    沈砚的巴博斯的奔驰大g改装的,很好辨认,确定那就是沈砚的车,但是看不清里面坐的是谁。

    温燃一时纠结起来,她要不要打电话问问郝乐?

    如果很巧的是郝乐开车过来的,她正好可以去蹭个车。

    这雨下得太大,仿佛整个天空都漏了。

    头顶乌云压得极低,不断亮起闪电,响起轰鸣雷声,暴雨倾盆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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