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吧唧吧唧-《我有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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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老板关心的问,“宋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黄单闻到香水味,呼吸更加难受,他握拳抵在唇边咳嗽。

    “这天气眼看是越来越热,要热死人的呢,你怎么还染上风寒了?”戴老板说,“依我看,还是找洋大夫瞧一瞧比较稳妥,宋少爷,你这样咳,对嗓子不好的呀。”

    黄单摆摆手,这女的身上味儿太重,把他呛的反胃,还想吐。

    整个镇上无人不知,戴老板喜欢有着好皮相的男人,自然就不会轻易放过黄单。

    黄单的目光里有着探究,“戴老板,我对香水也有点了解,不知你身上喷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戴老板说那瓶子上写的是一串字符,她不认得,“好闻的吧。”

    黄单说,“比较刺鼻。”

    戴老板还是笑着的,一点都不介意那句评价,“那是宋少爷没闻仔细,你再闻闻。”

    黄单屏住呼吸,“你喷的太多了。”

    戴老板左手端着右手,一阵娇笑,“宋少爷这就不晓得了吧,喷少了,味儿很快就没了,多喷一些,一天下来都是香的。”

    黄单,“……”

    门口跑堂的喊了声,“叶老爷到——”

    叶父来了,穿一身黑色马褂,袖口和衣摆都用黄色丝线绣了边,他的气色很差,女儿在成亲当天跑了,到现在都没找回来,心情想来也好不了。

    差一点就成女婿和岳父,黄单和叶父打了个照面,多少都有点尴尬。

    叶父上门赔礼过,毕竟这事错在她女儿,闹的镇上沸沸扬扬,两家都成了个大笑话,宋家没有追求,已经是大度了。

    “贤侄,你病了?”

    黄单说只是有点咳嗽。

    叶父说,“看过大夫了没有?安和堂的周大夫是伯父,要不伯父差人去请来给你把把脉?”

    黄单说,“不用了,谢谢伯父。”

    叶父拍拍黄单的肩膀,“贤侄,有蓝蓝的消息,务必要跟我说一声。”

    黄单说,“好哦。”

    他也不清楚叶蓝的情况,也许还在这个镇上,也许早就离开了,不管是哪一种情形,估计都不会找他。

    当初叶蓝跪地求他的时候,就说了是最后一次请他帮忙。

    叶父底下的小厮将送的贺礼交给酒楼管事的,是一尊金佛。

    戴老板一看,就爱不释手,说她这酒楼前段时间染了晦气,往后有金佛坐镇,小鬼就不敢来了,“叶老爷子,让您破费了。”

    叶父说,“戴老板客气。”

    戴老板跟叶父聊起家常话,没提叶蓝的名字,倒是提了他的二姨太白莺,问什么时候有空,一块儿打个麻将。

    叶父的脸色有几分微妙的变化,“她在家照顾我那小儿子。”

    戴老板说,“上回我见二姨太了,生了白白胖胖的大小子,还是那么年轻貌美,叶老爷子好福气。”

    叶父敷衍,明显的不愿多聊。

    黄单没走,站在旁边观察,等他抓到妖,一定给对方颁发一个最佳主角的奖项,就冲对方彪悍精湛的演技,拿奖也是实至名归。

    酒楼近日非常热闹,一楼二楼三楼都设宴了,以叶父的身份,他的座位是在三楼。

    叶父刚上去没一会儿,赵老头过来了,身边带着他最得意的门生。

    书生老实规矩的跟着老师,他看到黄单,脸就泛起红晕。

    黄单装作没看见。

    赵老头跟戴老板说,“好多年前,你这酒楼开业的时候,我送了你一副对联,你还记得吗?”

    戴老板一脸茫然。

    黄单若有所思,目前戴老板身上的疑点最多。

    他将所有关于戴老板的信息都按照顺序捋了一下。

    戴老板跟张老板有一腿,张老板在她的酒楼失踪,厢房里有身份不明的骨骸,她在张老板出事那天做了个旁观者,最近她的厨子死了,很快就招了个新的。

    以前很精明的一个人,现在记性很差。

    每次出现,身上都有很浓的香水味,是真的不懂时尚,土大款暴敛天物,还是为了遮盖什么气味?

    第二个嫌疑人本来是老太太,后来黄单又觉得不是,他在刘楚,赵老头,叶父三人之间犹豫,最后将叶父拧到那个位置上面。

    因为叶父在镇上人的眼里,就是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到,他没有任何疑点,接触不到一点跟妖有关的事,所以黄单才起了疑心。

    气氛有点僵。

    见戴老板是那反应,赵老头尴尬,“不记得也没事,今儿我又给你写了一幅。”

    戴老板笑,“那谢谢了。”

    她叫人接过书生手里的对联,还望书生的脸上看一眼,“赵老先生,你这学生模样生的极好。”

    赵老头咳一声,眼神示意书生离开,生怕自己的学生钻||进戴老板的旗袍里去。

    书生低头就走,经过黄单身边,小声喊,“大少爷。”

    黄单,“嗯。”

    他注意到,书生的耳朵都红了。

    书生没在原地停留,赵老头催他走了,话是问的黄单,“你奶奶呢?没来?”

    黄单说没有。

    赵老头背着手跟过来的一人打招呼,扭头又对黄单说,“阿望,你说那禅房里是不是被人施了什么法|术,怎么就把你奶奶的魂都给勾去了啊,这一天天的在里头待着,也不怕发霉?”

    黄单说,“天气干燥,不会发霉。”

    赵老头,“……”

    黄单露出奇怪的表情,“不过,奶奶最近念经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

    赵老头说,“可不是,我看你奶奶是把脑子都念坏了。”

    他吹胡子瞪眼,“我多少年前就跟她讲过了,神明有天下苍生要管,哪管的过来啊,求神不如求己,她当耳旁风,全指着念两句经,就能得偿所愿,哪有那样的好事。”

    黄单咳嗽几声,“老师,我奶奶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赵老头打哈哈,说没有吧。

    黄单眯了眯眼,欲要开口,身后传出戴老板激动的声音,不用回头看,就知道她脸上一定笑开了花。

    戴老板跟个美娇娘似的,在刘楚身边。

    刘楚的视线被挡,他把面前的女人拨||开,“戴老板,你这儿来了这么多人,不用去招待?”

    戴老板又往刘楚眼跟前凑,“有伙计呢。”

    刘楚再次把人拨到一边,他想看某个少爷,不想看别人。

    有不待见戴老板的,也有想把俩眼珠子抠下来,塞进她的领口,在里面滚上几圈的。

    戴老板跟刘楚没说上两句,就被钱庄的少爷给黏上了。

    酒楼的伙计,管事,跑堂都忙的脚打后脑勺,客人们被迎进来,领到安排好的座位,没人注意到拐角的柱子后面有两个男人。

    刘楚低声说,“我跟姓戴的那娘们没关系。”

    黄单说,“知道的。”

    刘楚听着青年咳嗽,“是那晚在河边落下的?”

    黄单,“嗯。”

    刘楚的腰背弯下来,头凑近些,“你把嘴巴张开,我看看你的喉咙有没有肿。”

    黄单后仰着头张嘴。

    刘楚低头,跟青年的一双眼睛对上,对方直直看着自己,是完全的信任,他有些不好意思,就把脸一绷,“眼睛闭上。”

    黄单说,“你不是要看我的喉咙吗?跟我闭不闭眼睛有关系?”

    刘楚恶声恶气,“叫你闭上就闭上,别废话!”

    黄单没闭眼睛,被一只宽大的手掌遮住了,他的脸被捏住往上抬,耳边是男人的声音,“肿了。”

    “我在喝药,很快就能好。”

    刘楚撤走手掌,“哪个药房抓的?喝了还肿成这样?”

    “奶奶请大夫开的方子。”

    黄单感觉自己就是药喝多了,老太太只有一个孙子,当个宝贝疼着,他打个喷嚏都紧张的要命,搞的府里人人心慌。

    刘楚看着青年的脸,这才不到十天没见,就瘦了,“我也在河里泡过,怎么就没事?”

    黄单说,“刘捕头,你是习武之人,我跟你不能比。”

    刘楚扯唇笑,“少爷,是你太弱了。”

    他又去捏青年的脸,“你那丫鬟,叫什么娟娟的,怎么没带在身边?”

    男人一提,黄单就愁,前两天他把娟儿叫去房里,拿了一笔钱说起那事,娟儿不肯走,那架势,像是死也要死在宋府。

    “她叫娟儿,不是娟娟。”

    刘楚不屑,“没什么区别。”

    黄单说,“老师他们在等,我得过去了。”

    “回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刘楚按住青年的肩膀,弯腰说,“上次你跟我提过,说人的皮||肉被扒掉,骨骸看起来没有多大的不同,你还给我举了例子。”

    他笑道,“我已经查出来了,酒楼那骨骸是卖货郎的。”

    黄单,“哦。”

    刘楚挑眉,“大少爷,你不感到惊讶?”

    黄单没什么表情,“惊讶。”

    刘楚,“……”

    黄单用随意的语气问,“厨子是谁杀的?”

    刘楚拽拽青年的衬衫领口,“凶手还没找到,这些天我为了调查东奔西走,就没去找你。”

    黄单有点失望,以为能多听到一些案|情内容。

    刘楚的声音里有几分委屈,很不爽,“你为什么没来找我?”

    黄单说,“我咳嗽没好,奶奶不让我出门,这次还是我拿宋家的颜面做文章,她才准许的。”

    “权且信你一回。”刘楚拿食指刮一下青年的脸,“你我都不是小孩子,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黄单问他,“什么行为?”

    刘楚挑着唇角嗤笑,“大少爷,你那天晚上对我又是亲又是抱的,怎么,便宜都给你占光了,就想对我始乱终弃?”

    黄单一脸无语,“你不是对我没兴趣吗?”

    刘楚不答反问,“宋望,你是留洋回来的,男人跟男人,可以接受的吧?”

    黄单张口,嘴巴被捂住了。

    “虽然那种关系不被人忍受,也不会得到尊重,但是我知道你能接受,我能感觉的到,正好,我现在也能接受了,所以我们可以往别的关系上面发展。”

    刘楚在青年的耳边说,“我数到五,你不拒绝,就同意了啊。”

    他的嗓音里裹着难掩的紧张。

    黄单眨眨眼睛,你捂着我的嘴巴,我还能说什么?你数到一跟数到一万,对我都没什么两样。

    没有性,还能硬?正常人做不到吧?

    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

    刘楚他的耳朵,“我要开始数了。”

    黄单疼的蹙起眉心。

    刘楚数完,露出一口白牙,笑的异常得意,“好了。”

    黄单嘴上粗||糙的手掌撤走,男人温热的唇压上来,将他喉咙里的声音堵|住。

    片刻后,黄单推男人的胸膛,被|咬|了好几下,他疼哭了。

    刘楚的眼眸黑亮,目光灼热,他痞子样的坏笑,“大少爷,你的嘴巴着我的舌头,不让我出来啊。”

    说着又亲上去。

    黄单咳了起来,刘楚才将他放开,把手伸到后面,拍着他的后背。

    刘楚低头,两只手掌捧住青年的脸摸,“我亲你的时候,你很欢喜,我能感受得到。”

    黄单拉住男人的手,“你别摸我,疼。”

    刘楚摇摇头说,“我的大少爷,全天下你最娇气。”

    黄单刚哭过,眼睛还是红的,这会儿有泪光在眼里聚集,啪地掉落,一滴两滴,成线般滑过他的面颊。

    刘楚愣怔几瞬,他手足无措的给青年擦眼泪,“好了好了,你不娇气,是我没文化,瞎用词,别哭了,要不你打我,来,往脸上打。”

    黄单推开男人,将叠在一起的帕子抖开,铺到脸上擦擦,他在心里说,“系统先生,上次你说近期会推出很多新产品,其中有能够麻痹疼痛神经的吗?”

    系统,“抱歉,黄先生,在下在清点菊花灵的库存,稍后再与您交涉。”

    黄单趁机说,“能送我一点点吗?”

    系统,“我尽力。”

    黄单说,“多谢。”

    他见男人盯着自己,目中有后悔,自责,心疼,全都清晰可见,“我就是怕疼,现在没事了。”

    刘楚喘口气,哄个人不容易,他整个后背都湿了,真要命,“摸也不行啊?”

    黄单说,“你的手太糙了。”

    “……”刘楚看看掌心,“回头我找个时间,把这上头的茧磨一磨。”

    黄单说,“别磨。”

    刘楚盯着青年,这是有一点喜欢他手上的茧,还是非常喜欢呢,他得寸进尺,“不磨可以,那你让我摸。”

    黄单说,“我不让,你就不摸了?”

    刘楚笑的贼坏。

    有声音传来,是酒楼管事的在喊黄单,该入席了。

    刘楚拉住黄单,“亲我一下再出去。”

    黄单哑声说,“刚才亲了很多下了。”

    刘楚的舌尖抵了抵牙齿,“那是我亲你,现在换你亲我。”

    吧唧一声响,黄单的唇离开他,脚尖重新踩回地面。

    刘楚捞他的腰,在他耳边说,“那天晚上你叫我的名字,手勾着我的脖子亲我,说你想要,什么时候再来一次啊?”

    黄单说,“没有下次了。”

    刘楚,“……”

    他给自己一大嘴巴子,让你当君子,这下好了吧。

    黄单抽抽嘴。

    几楼同时开宴,酒菜的香味从在一到三楼之间来回穿梭,酒桌上的嘈杂声混成一片。

    刘楚也在三楼,他的注意力始终都放在另一桌的青年身上。

    酒席到后半场,黄单去后院方便。

    刘楚喝下两口酒,见人还没回来,他正要下楼去找,就看到四毛慌张的身影,“怎么了?”

    四毛顾不上歇口气,“老大,不好了,宋少爷不见了!”

    刘楚立刻拿走刀,快步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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