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杨三胖在徐杰耳边说了一句:“此人绝顶的厉害。” 徐杰点了点头,往前迎了两步,拱手问道:“不知哪位高人大驾光临?” 来人年纪不大,兴许与徐仲不相上下的年纪,面色阴冷,口中只道:“本座排名二十三!” 徐杰听懂了,眉头一皱,问道:“不知有何贵干?” 卫二十三脚步一停,看了杨三胖一眼,开口问道:“十五是不是被你家血刀堂擒到了?” 徐杰明白这卫二十三是来要人的,徐杰却不想给,摇摇头道:“正在追缉,却还并未寻到。” 卫二十三闻言笑了笑,笑得有些狠厉,口中又问:“当真?” 徐杰点点头:“当真!” “金殿卫清理门户之事,从不假人之手,血刀堂可不要越俎代庖。”卫二十三再言,有些威胁的意味。 徐杰还是摆摆手,说道:“若是侥幸寻到了此人,杀了是自然,但是尸体一定交到你们金殿卫手中。” 卫二十三还是那难看的笑,笑着点点头:“本座等着尸首送来!” 说完卫二十三已然离去。 “解元公,看来你家真把人拿到了。”杨三胖说了一句。 徐杰并不正面回答:“拿到最好,杀之方能解恨。” 杨二瘦却道:“这秀才一向矫情,那金殿卫之人想来是已经知道了,不过秀才还是对老子的脾气的,金殿卫又算个什么,自己拿不到人,还想坐享其成,天下哪里有这般的好事。” 徐杰闻言苦笑一句:“我已经是举人了,兴许过不得多久就是进士了,哪里还是什么秀才。” 杨三胖点头答道:“正是正是,是解元公。” “还是秀才好,真要是进士了,这天下的逍遥,也就与你无缘了。”杨二瘦还真有些人生感悟,看透的红尘一般。 徐杰笑而不语,拿刀再练,口中也道:“胖子,与我大战一场!” 杨三胖闻言大笑,却没有拒绝,兴致勃勃拔刀,口中说道:“且来教训你这官老爷一顿。” 刀光而起,种师道已然站在一旁,还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似乎在羡慕徐杰能与杨三胖交手。也是杨三胖总是不愿意与种师道交手,所以种师道当真有几分羡慕。 《将军令》的乐音,也在后院载歌载舞中传了过来,还有夏锐豪饮之声。 院子之外一处小楼里,那监视之人,又换成了卫九,卫九伤势并未好全,却已经又来办差了,显然那卫六有卫六的差事要办。 卫九看着院子里的打斗,也是看得津津有味,手中有书有画:戊时三刻,大头领来访,交谈几言而走,随后徐文远与杨三胖比武,徐文远武艺不凡,一流绝顶之手段,刀法更佳! 这显然也是卫九的差事,记录徐杰做过的事情,然后送到老皇帝桌案之前,以供老皇帝查阅。 礼部组织阅卷,尚书右仆射吴仲书亲自负责,一份一份的试卷,无数的礼部老学究慢慢去看,从早看到晚,从晚看到早。阅卷的事情,却也极为严格,门外巡弋的铁甲无数,门内还有御史台的官员在监察,检查着一份一份的试卷,先给试卷糊名,然后看每一份试卷上有没有做记号,有没有突兀的地方。 一个老学究拿着一份试卷走到吴仲书面前,开口问道:“吴相公,此卷之经义,答得有些离题了,却又答得极好,下官难以定夺,还请吴相公阅览一二。” 吴仲书拿过试卷,看着这份“春秋无义战”的答卷,考生籍贯姓名被糊了起来,自然也不知是何人的试卷了,一字一句看了许久。 随后便看吴仲书提起一边的笔,在试卷上写了几个字,然后说道:“此子有才,见识不凡,可取!” 老学究闻言点点头,试卷也就不再拿回去了,既然取了这份试卷,也就留在了吴仲书手上。 待得不久,这老学究又从桌案上起身,又拿起一份试卷走到吴仲书面前,开口又道:“吴相公,这一份试卷之语,当真有些……” 吴仲书已然接过试卷,开口问道:“有些什么?” “有些……其中有内容竟然是直言要开海禁的,但是起策论之言,倒是又有几分道理,文笔也是上佳,字迹倒也工整,还能引经据典,也浅谈分析了许多,比如海禁之初,是为了户籍安稳,不使百姓流失海外,以保税收稳定,也谈治安之事,诸如此类倒是很有几分见地,而今海禁弊端也有许多分析,皆是一语中的,如此延伸许多问题,倒是极为切题,条理清晰非常,不似旁人那般言之无物……” 吴仲书边听边看,看完之后又看了看头前那一份试卷,开口笑道:“此卷与头前那一卷,字迹一模一样,看来是同一人之卷。此子当真不凡,取其入殿吧。” 老学究闻言点了点头,却又有一些担忧,问道:“吴相公,文中却也有离经叛道之处,甚至明言劫掠殖民之事,是否过于直白了些,有碍观瞻……” 吴仲书想了想,竟然提笔在旁批注了一个词:开疆拓土! 吴仲书口中也道:“此乃开疆拓土之意,无妨。以策而言,此策极好。只是答卷而已,不必过于注重。策论不比经义,在言论之上,不必过于严苛。” 说完吴仲书便把试卷往桌案一放,不再去说。 老学究方才点点头,回身再往自己桌案而去。 莘莘学子,追求一辈子的鲤鱼跃龙门。却也不过几言几语决定他人的一生。 取其入殿,徐杰就这么考上了,当然还不是真的就考上了,还有一道殿试之后,方才会分三甲,方才有了真正做官的资格。 殿试当天,人山人海的场面不再,大早宫门之外,等候的不过是两百人不到,待得宫门打开,这不到两百的幸运儿,鱼贯而入,躬身合手,走在那巨大的广场之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