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叫她堵上了-《姑娘她戏多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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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究病了。

    前回,落水的人多,动静也大,他没有在水里待多久就被救上了船。

    今晨不同,季究扑腾了一刻钟才终于吵醒了花船上的人,待捞上船时,他冻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时至深秋,湖水寒冷,季究又怕又冷,浑身烧了个滚烫。

    顺平伯府闹了个人仰马翻。

    伯夫人心疼得哭天抢地,把曲家兄弟一通大骂,又把伺候不利的小厮打的打、卖的卖,依旧不能消了心中郁气。

    待她听季究迷迷糊糊说了落水的经过,气得跳了起来。

    好啊,原来是有个小杂种把她的宝贝孙子扔下水的!

    她得报官,她要把凶手找出来!

    小伯爷阴沉着一张脸进了临安府衙。

    他知道季究被母亲、妻子宠得无法无天,连他想管教都无能为力。

    可这回事情,真是季究吃了大亏。

    “若是我儿不会水,或是迟迟没有被发现、体力不支……”小伯爷冷声道,“这是杀人!”

    李知府后脖颈全是冷汗。

    下天竺寺里的凶手没找着,西子湖里又冒出来一个。

    他心虚地看了一眼霍怀定。

    霍怀定昨儿才到,因着侯府案子,也算是了解了些季究之前的荒唐事。

    得知季究凌晨又去西湖里游了一刻钟,他接了小伯爷的状纸。

    本是存了几分好奇,可等他看了上头的陈述,手边的茶水险些打翻。

    ——我娘早死了。

    ——他没认我这儿子,我也没想认他那个爹。

    ——家里有人当官。

    这几个说法,怎的看起来叫他这么心慌呢。

    虽然,临安城很大,人才济济,不缺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但这其中,认得温宴的,敢对顺平伯府的公子下黑手的,有能耐在半夜里不声不响把事情做成了的,还能把母亲过世、父子失和说得这么毫不在乎、清新脱俗的……

    不是他想自夸,而是霍怀定思前想后,这样豁得出去的少年人,好像、可能,就那么一位了吧?

    霍怀定当机立断,没有打翻的茶水最后还是翻了,沾湿了他的衣袖。

    “哎,怪我怪我,看状纸没顾上,”霍怀定赶紧站起身来,抓了一把湿哒哒的袖口,“我先回驿馆换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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