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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程心里很清楚，像许一楠设的这种私下里卖家与买家以拍卖会的形式购买或是出售古董古玩的聚会，其实就是市面上所说的黑局！只不过……这种黑局并非市面上那种普通的黑局！

    普通的黑局一般是由一个庄家做卖家，然后召集社会上三教九流对古玩生意有兴趣的买家，这些人中，既有真正的古玩收藏爱好者，也有一些专门做古玩生意的人，他们来作为买家，与卖家进行古玩交易！可在这种交易中，物件儿的真假那可是不一定的，买家打眼的几率非常大，所以种在某种意义上含有欺骗成分的聚众交易就被称为“黑局”！

    而许一楠组织的这种局，可并不是有钱就能够进来的！能来的人那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彼此知根知底、互相了解，而且提供物件儿的卖家一般也都是圈里有名有号，没有什么劣迹的人物，通常都是熟识的人推荐的！只不过之前的那些卖家手里头攥着的不过三两件东西，规模还算不上是个局，顶多就是私人交易，而这一次，足足三十三件隋唐时期的老古董，都可以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拍卖会了！

    而一说到拍卖会，那就不得不提一下齐四爷的拍卖公司了，方程心里也很清楚，齐四爷之所以如此痛快地揽了这档子事儿，其实心里也是有他自己的小算盘的，三十三件，怎么可能全部出手，片甲不留呢！这剩下来不起眼的小物件儿，他就完全有理由开口说留在他们公司拍卖了！方程明白但不计较，既不用自己操心，还卖了齐四爷一个人情，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正思考着，方程就听到许一楠清晰的嗓音开口了。

    “卖家方先生，秦安齐四爷推荐，年少有为、为人忠厚！咱还是那套老话，古玩这东西没有明码标价，全凭自己喜好，我作为组织者自然会为大家搜罗靠谱的卖家，但是掌眼这项工作还是由你们买家自己去做的，既是自己掌的眼，将来如果出了什么岔子那必然不能再回来翻旧账！”

    自古以来，君子做事之前，都会把丑话说在前头，想必这许一楠也算是其中一位吧。

    “许少，这老话都说了‘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年轻人看上去年岁不大，能行吗……”

    看着方程那张清秀的面庞，有人抱有怀疑态度也算正常，可能由于之前的卖家都是一些中老年的缘故，所以冷不防出现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他们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那还有一句老话说的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呢，您怎么没记着？”

    许一楠开了句玩笑，大家略显轻松地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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