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还一直觉得我爸当年向情夫求饶的时候窝囊呢。 现在来看,我比他还窝囊。 雷哥他们走后,我也怕自己流血流死。 赶紧跑去附近一个诊所包扎了下。 因为我认识诊所里的大夫,就只好先赊着账。 从诊所出来,我们班一个外号叫老鼠的人走了过来。 他是我们班的混子生,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 不过他混的很差,经常受欺负那种,长得也瘦瘦小小的,头发还发黄的厉害,看起来像是营养不良似的。 因为我是尖子生,跟他这种差生几乎没什么交集,同学一场三年了,说的话都不超过十句。 他过来给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要是以后不想被人欺负,你就得认个干哥或者干姐。” 他的意思是,我们瑞城有个塞上江南娱乐城,那有很多混混收干弟干妹,他让我明天买上几包阿诗玛,带着我去认一个,只要认下了,就会有人帮我出气。 我觉得老鼠可能是想忽悠我给他买烟,就没搭理他离开了。 回家后,我奶奶看见我脑袋上缠着纱布,自然特别紧张,不停的问我是不是跟人打架了,我找借口说不小心被车撞了,司机也逃逸了。 我奶奶嘘寒问暖后,还拖着老弱的身子去给我熬草药,说是消肿的。 看着我奶奶佝偻着身子在灶房给我熬药,我心里那个难受啊。 自己受欺负了不说,回来还要劳烦奶奶,我真的好窝囊。 第二天去上课的时候,因为我脑袋上顶着纱布,班里很多人都不停的看我,还有几个人坐在一边窃窃私语。 虽然我听不见他们说啥,但我能猜想到。 肯定是说我被别人抢了钱开了瓢,真丢人什么的。 想到这些我的脸就开始发烫了,我心里那个恨啊。 这天下午放学,我走到昨天那个路口,又被雷哥和他兄弟拦住。 雷哥过来踹了我一脚骂道:“狗东西,脑袋被开瓢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挺爽的?” 我又气又委屈的问道:“你们昨天打也打了,钱也抢走了,为啥还要找我事。” 雷哥贱贱的笑道:“老子昨天不是给你说了,让你今天给我准备二十块钱,钱拿来了没有?” 我身上当时只有一块钱,是我早上从一个抽屉里翻出来的。 但我现在一分钱也不想给他。 我说我没钱,就是有也不给了。 雷哥一听又恼了,立马和他兄弟围上来揍我。 这次虽然没有开我瓢,但是两人拳头打得很重,而且全是朝着我脸上招呼,把我打得鼻青脸肿的,而且昨天包扎过的脑门伤口又开了,血又流了出来。 刚好那时突然下起了暴雨,雨水夹杂着血水还有我的眼泪,滴落在我身上和地上。 等雷哥和他兄弟离开,我浑身是泥的从地上爬起来。 我感觉当时的我,狼狈得和狗一样。 甚至还不如狗。 狗被咬了还知道反咬一口,我他妈连还手都不敢。 往家走的路上,来来往往不少人都在看我,像是看神经病似的。 我也没有去整理衣服或者头发,就这么狼狈的走着,也算是把我的自尊心狠狠的往地上摔。 因为昨天回去的时候,我奶奶就一直怀疑我是被打的。 今天又成了这个逼样,我估计是没法搪塞她了。 所以我也没回家,我走到城乡结合部,找了个不淋雨的地方坐着。 凑巧的是我又碰到我们班老鼠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