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龙为兽长,凤为禽首。 多少凤种龙属,千百年修行渡劫,只为推开那方天地的门窥上一眼。 而自古斩恶龙者不知凡几。 却从未听闻,有人能够豢养龙凤。 毕竟,放在任何纪元时代,龙凤那都是天地间最为顶尖的存在。 真要成了的话。 光是想想都让热血沸腾。 当然。 在没遇到抚仙湖那头蛟龙前。 这个念头,陈玉楼暂时也只敢想想。 鬼知道它修行到了什么层次,要是随手之间就能翻云覆雨、兴风作浪,或许连它的真面目都难以见到。 “好!“ “再来一网。” 就在他神思恍惚间。 不远外忽然传来一阵阵的欢呼喧闹声。 陈玉楼下意识凝神望去。 只见,此刻大船行驶的江面上。 不知道何时出现了无数船帆,有打渔捕虾的大蓬船、载人渡江的双桨彩船,以及只跑短线的梭镖船。 彩船上多是游客。 此刻甲板上人影蜂拥,好奇的观望着两侧江岸的风光。 至于大蓬船和梭镖船上,则多是靠水吃水的当地人。 赤着上身,一身麦色腱子肉,撒网的动作矫捷,渔网一入江中,顿时掀起一池碎银,引得彩船上一行少女秋波暗送。 等到一网网的大鱼被捞起。 引来的欢呼声则是更盛。 看到这一幕。 陈玉楼不由暗自感慨。 比起军阀混战、战祸四起的内陆,滇南境内已经算是难得的平静。 顶多也就滇黔交界那一片,军阀混战,而他们的手暂时还伸不进来,土司共分滇南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往日过江走水。 见到的多是面有菜色、满身落魄的逃难人。 如今这幅景象,在乱世里反而难得一见。 只不过。 估计最多也就一二十年。 这份平静就会被打破。 乱世将至,无人能够幸免。 “陈兄……” 迎着江风,眼看那些打渔船渐行渐远,陈玉楼正犹豫是回去船舱休息,还是继续待会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回头望去。 鹧鸪哨长袍束发,说不出的清风道骨,只是眉心间那抹淡淡的愁绪却是挥之不去。 “道兄这是有心事?” 自献王墓后,他人就有些郁郁低沉。 陈玉楼倒是能猜到一二,不过他人性子太过深沉,又不好主动询问,没想到今日倒是罕见的等到他开口了。 “确实有件事,想请陈兄替我指点一二。” 被说破心思。 鹧鸪哨并无太多异样。 陈玉楼在江湖上,便是公认的见识过人,机变无双。 一双眼睛有看人之能。 自己那点心事,又怎么能瞒得过他? “指点谈不上,不过道兄要是有心结,陈某倒是可以出出主意。” 陈玉楼摆摆手。 掌心翻动间,那枚龙蜕也随之消失在袖口内。 “是关于雮尘珠……” 鹧鸪哨并未察觉到异样,目光越过江面,望着对岸一望无尽的青山,轻声说了起来。 自从那天在献王口中取得丹珠。 这半个多月时间里。 他几乎时时都在揣摩推敲,试图堪破其中秘密。 只是,直到今日,不说雮尘珠,连龙骨天书以及十六指环间的联系,他都看不透。 原本寻到雮尘珠,对他们而言,那是天大的好事。 但而今,却反而有种畏手畏脚踌躇不前的感觉。 以至于心乱到,让他彻夜难眠。 “陈兄觉得,我该如何是好?” 鹧鸪哨一脸无奈。 他年少时,曾无数次畅想过找到雮尘珠,回去祖地,为族人破解鬼咒的情形。 但真正到了这一刻。 他才恍然发觉,许多事情根本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就如这些年的奔波。 回首看去,也不过是一场白白忙碌。 “那就得看道兄是单纯想要破解诅咒,还是……” 说到这,陈玉楼语气一顿。 意味深长的抬手指了指头顶。 嗡—— 他虽然没有明言。 但却让鹧鸪哨竟是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难以置信的抬起头。 关于雮尘珠,扎格拉玛一族早有无数种猜测。 但最为接近真相的一个揣测。 是蛇神之眼。 也就是鬼洞深处那个不可言说的存在。 当年族中先知,只是借助于黄金玉眼窥探了一下鬼洞深处,便为族人招来千百年的大祸,以至于到今日差点灭族。 他不敢揣测。 陈玉楼对此事究竟知道多少。 但这段时日里,他一次次反复推敲,总觉得滇南一行似乎有些过于顺利。 按理说。 以陈玉楼的地位。 瓶山大藏,就足以让他名动天下,坐稳南七北六一十三省绿林总舵主的位置最少十年。 但他却在结束瓶山后,又匆匆赶来滇南。 纵然是有那份人皮地图,十多年前滇王墓的失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