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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主任麻烦你注意一下你的态度。”

    这以前在机械厂从来没有发生过。

    “注意啥态度呀？

    小冯！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啊。

    咱们可是以后要一起工作，你说你板着个脸像啥呀？

    大家在一起工作要像兄弟姐妹一样，不过就是个玩笑。”

    何英雄笑眯眯的，让人挑不出错来。

    冯美华咬着牙说道，

    “何主任，工作的时候要讲究分寸，我是女同志，您是男同志，请注意距离，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哎呀，这有啥不客气的呀？

    我不就是摸了一把你的手吗？

    这工作中间每天你都要让人家签字，按手印儿，这手碰一碰，这不是正常的！

    这叫正常的工作接触，你还能说啥？

    说俺耍流氓啊。

    哈哈哈，小冯同志，你想多了以后你会经常跟车间里的男同志接触，难道你说他们都是耍流氓啊？我看你啊，还真想多了。

    你要说耍流氓，应该是俺们说你耍流氓！

    你看俺们光着膀子，你这看来看去的，享了多少眼福啊。”

    这不怀好意的话语，让更多的口哨声乱飞。

    冯美华气的眼圈一红。

    “何主任，你注意你的态度。”

    “哎呀，小冯，我咋没注意我的态度了？

    我就是这态度。小冯，你呀还是尽早习惯，你一开始不习惯，以后慢慢儿就习惯了。

    小冯，你一个女人跑到这里来工作，你自己都不嫌弃，我们有啥嫌弃的呀？

    论耍流氓也轮不着你来说。

    还当自己以前是那个大小姐，早点儿认清楚现实吧，你呀，就是机械厂的一个普通工人。”

    “要是觉得受不了，那就早点儿找人嫁了呗。”

    冯美华咬着牙把所有的工作结束，拎着包儿换了工作衣，拿着东西。

    朝厂子外面走去。

    何英雄骑着自行车追了上来，

    “哎呦，小冯，你这是去哪儿啊？

    要不我送你一程，来来来，上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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