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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还没说完,怎能放他走,宋婉如脸色一沉,不过她如今不是忠勇侯府的当家夫人,只是个庶人,不敢得罪顾景之身前的红人。
她马上换上一张笑脸,温柔地道:“平安,且慢!我还有一事拜托你请转告我儿景之。”
平安垂手道:“太太请讲,平安洗耳恭听。”
“我听说,守备大人的宅邸已经腾出来了,我和景行在二甸子村居住条件忒差了,你问问我儿景之,能不能让我们先搬到去龙江府去住?”宋婉如微笑着,风轻云淡地道。
平安心中对她说的话嗤之以鼻,沉着脸道:“太太放心,小的必会把话带到。”
然后一甩胳膊,大步流星出了屋子。
顾景行打东屋里间出来,看着平安远去的背影“呸”了一下,“什么个玩意儿,不过一个奴才秧子吧!还敢在母亲面前摆脸色。”
宋芳琳对他摆手,“景行,过来!”让他坐在自个儿面前,教导道:“做大事者要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哪怕胸中有激雷也要面如平湖!平安狂妄自大,以奴欺主,母亲也气,但现在咱们人在矮墙下 , 只能低头。”
景行的脸色放松下来,微笑道:“母亲说的是,景行受教了。”
远在顾侯堡的顾景之上一世修炼了多年,早已练就万事藏于心,而不表于情的境地。它听了平安的禀告只嘲讽地一笑,让平安先去忙。
宋婉如接到婉淑妃娘娘的来信,圣上体恤他一片孝母之心,特赦免了她的罪过,不是他的功劳所致,应该是枕头风的作用吧!乾泰帝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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