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和他不一样。” 国师平静说道:“我比他更严谨,而且当年在书院后山,他不知道你是你,我却一直知道你是你,我一直在等你。” 余帘说道:“又如何呢?” 国师手握刀柄,看着溪面上缓缓走来的她,说道:“我想试试。” 他此时的外显,是名粗豪的草原骑兵,尤其是当他握紧刀柄之后,一道唯有军队才有肃杀血厉气息,顿时直冲天穹。 与气息截然相反的是,他身上的骑兵服饰纷纷裂开,满颊的胡须无风而落,便是头发也簌簌落下,只是数刹那,他便变成了一名僧人。 一名气息肃杀、血腥冷酷却又慈眉善目的年轻僧人。 余帘走到岸边,赤着的白足趾间都没有一滴水。 她看着这名年轻僧人,赞叹道:“不俗。” 不俗有可能是超凡脱俗,至少此时此刻,得到整座金帐王庭血杀意志加持的年轻僧人,或者真的拥有了那种高妙的境界。 余帘只是感慨赞叹,并不畏惧,连紧张都没有。 当年面对观主难以想象的清静境,她都平静如前,更何况现在。 她伸出一根手指,点向那名年轻僧人的眉心。 溪畔的蝉鸣顿时变得密集了无数倍,显得有些躁动不安。 野草变成草屑满天飞舞。就像是无数蝉翼,不停切割着空间。 她一出手,便是逾过五境的至强手段。 年轻僧人根本无法避开,于是只能不避。 他盯着越来越近的那根细细的手指,毫不理会那些将自己肌肤切出数万道血口的草屑,双手握住刀柄,抽刀向前斩落! “你算错了一件事情……” 那把弯刀只是普通的弯刀,此时破空而去,却仿佛带着无数人的意志,凝聚了无数人的杀意。没有刀芒亮起。只是带动了天地。 便在这刀的天地间,年轻僧人静静看着余帘的眼睛,告诉她,你错了。你虽然看破了我的局。没有走进我的阵。但只要你来到我的身边,便已经走进了我的阵,因为我是阵眼。我在哪里,那座阵就在哪里。 这一刀不再是普通的刀,而是血祭大阵,带着整座金帐王庭的杀魂,积累了数百年的杀魂,斩向那名穿着黄裙的清稚少女。 余帘再如何强大,可能承受得住整个部落的意志? …… …… 面对年轻僧人那惊天动地的一刀,余帘的应对简单到了极致。 她的应对,根本不像一名逾过五境的大修行者,更像个初入武道的孩子,用的手法有些想当然,甚至有些可笑。 手法就是手的方法,她双手一合,想把那把刀夹在了掌心里。 真的是想当然吗?不是,恐怖才简单,她做任何事情都理所当然。 于是,一道挟着整座金帐王庭杀意的刀,就这样被她夹在了手里。 她的手很小,很嫩,那把刀却再难寸进。 她的身体看上去很瘦小,却仿佛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年轻僧人的刀与她的手之间,溅射出无数道气息。 她身后的溪水,开始荡漾,然后沸腾,然后虚化成汽。 整整一条小溪,眨眼之间,便干涸无踪,溪里的鱼与水草,都不知去了哪里。 第(2/3)页